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狂肆暴徒:楼采凝 作者:楼采凝 男主角:路维阳 女主角:宁羽 小说简介:   啥?说她骄纵、顽劣习?骗鬼咧!   她只不过是没事喜欢把伺候她的宫女逗得哇哇大叫;   心情好时,想些吓唬人的“恶劣”把戏,试试嫔妃们的胆识;   心情不好时,拿些恐怖的“恶毒”玩意儿,找丫环们出出气,   哪有像外面传说的那么坏啊?   像这次她偷偷溜出宫也不是她的错,她只是好玩嘛!   都怪那个笨蛋民女出言不逊,惹得她一时玩兴大发,   才会骑马追着把她吓得跌落悬崖,她她她……真的没有恶意啊!   那个凶狠的绑架犯,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她的无心之过呢?   他不但老是逼她尝他的口水,还不断对她动手动脚、摸来摸去,   更可恶的是,他明明知道她最怕痒,   他却三番两次碰她身上不该碰的地方,害她心痒难耐……   他他他……究竟想对她怎么样吗?   咦?原来他在怪她害死那民女,要折磨她一辈子?   好嘛、好嘛!她也想忏悔、赎罪,   如果她不回去当格格,而且以劳力偿还对他的亏欠,   那他是否会因此对她好一点,或者稍稍爱她一点…… 楔子:   后宫御花园   “小玉,宁羽格格想吃月挂糕,你替我端去给她好吗?”   宫女翠儿忙不迭地在花园内找到小玉,把这伺候宁羽格格的重责大任转交给另一名宫女。   “什么?我不!格格明明指名要你去,为什么硬要赖给我?”小玉一听见“宁羽格格”四个字,全身便抖瑟不停,仿若遇上鬼魅般的惊骇。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数天前,宁羽格格因为一时贪玩,偷偷放了一条小蛇在她的床榻上,害她一时木察被狠狠咬了一口,幸好只是一条毒性不强的小蛇,否则,她这条小命可就被格格玩完了!   这就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话虽没错,但我还有其他要事待办,你就不能帮个忙吗?”   翠儿一双细眉紧紧地打了个死结,要她去面对宁羽格格,还不如让她直接上断头台来得轻松些。   因为上断头台大不了“喀嚓”一声就没感觉了,但被宁羽格格活整,那可是会伤筋裂骨,被折腾得半死还不知道能不能逃出魔掌哩!   “你不想下地狱,为什么要我下地狱?”小玉瞪着她,俏脸写着“绝不妥协”四个字。   就算她们两人平日感情甚笃,遇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谁敢招待啊?   “你当真见死不救?”   翠儿急得快哭了,宁羽格格向来不等人的,倘若不小心耽误了时间,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还记得半年前,宁羽格格命令翠儿喂饱她的宝贝狗儿巧巧,她也不过是因为杂物尚未做完,延误了一时半刻,就被宁羽格格罚吃了十天的狗食。现在想起来,她还直觉得胃部翻搅疼痛,直作呕呢!   小玉也反应出同样的骇意。她瞠大眼,一想起宁羽格格那张天真却诡赢的笑脸,就感觉一道寒风灌进衣服里,全身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拜托!我救你出地狱,那我不就得代你下地狱?不……就算我们姊妹情谊再好,这种事我还是不能答应你。”小玉的神情和语气似乎都在颤抖,紧握的手心已渗出冷冷的汗水……   “你也知道,我上回可被那些狗食结吓坏了,我这辈子永远也不想再尝那种滋味了。”翠儿苦苦的哀求道。   “天!你不过是吃狗食,我还被蛇咬,差点连小命都没了,你说谁的伤害比较严重?”小玉抱着宁死不屈的心态,不是她狠心,而是上回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感觉,至今她仍记忆犹新,实在是太……太可怕了!   就在她们两人一筹莫展之际,突然,远远走来一个人。   翠儿眼睛一亮,惊喜道:“那不是灶房的秀娘吗?我干脆请她替我走一趟。”   “你认为她会去吗?”不是小玉爱扯她的后腿,实在是放眼紫禁城内,整个后宫中已没有一个人敢跟宁羽格格打交道了。   “应该会吧!秀娘为人最亲切了,再说月桂糕是她亲手做的,由她送去最是合情合理。”翠儿兴高采烈地说,快步走向秀娘,“秀娘——秀娘——”   秀娘闻声,停下了脚步,看见翠儿笑了笑,“原来是翠儿啊!有什么事吗?”   “我下午请你做的月挂糕,你做好了没?”翠儿急切地问。   “早就做好了,既然是宁羽格格指名要吃的,我哪敢怠慢?你现在就可以去灶房端出来送过去。”秀娘说道。   翠儿脸一垂,低声呼儒道:“秀娘……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瞧你紧张兮兮的。”秀娘蹩眉问道。   “是这样的……你能不能……能不能替我送月挂糕给格格啊?”   翠儿摆出一张非常和颜悦色的脸,毕竟她有求于人嘛!   然而,她却想不到秀娘的脸色变得更快!只见她惊退数步,拚命摇着头道:“你别开玩笑了!这盘月桂糕我已经做得战战兢兢的,深怕格格一个不满意又来找碴,你现在还要我亲手端去给她,如果正碰上她心情不好,拿我开刀怎么办?”   小玉这时也走了过去,轻拍翠儿的肩说道:“你就认了吧!没人敢自讨没趣的。”   翠儿叹了口气,只好硬着头皮去见她那“可怕”的主子了。   唉!这就是后宫内众仆人眼中最精明、最淘气、鬼主意又最多的宁羽格格!   她不仅是皇上最宠溺的小公主,更有一张如天使般灿烂绝美的脸蛋。但大家都知道,在她那天真烂漫的表情下,暗藏的却是一颗比魔鬼还可怕的心肠……   这样骄纵成性,又顽劣成习的小格格,连皇上都拿她没办法!不知在这世上究竟还有谁能治得了她?   当然,每个人也都暗自希望这世上具有这个人的存在。    第一章:   劲云寨   路维阳此刻正站在山寨前的谷口,脸上带着一抹宠爱的笑容,看着眼前那抹纤丽的身影。   彩虹是个无父无母的小孤女,与他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还记得她是在他十岁那年,由他父亲在谷口的山拗里发现,继而将她带回山寨里。   那时候她才三岁,成天嚎陶大哭地直喊着要爹要限,可以想见她一定是被父母遗弃的小可怜。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以兄长的身份肩负起照顾她的责任,对她是疼爱有加、百般宠溺。   五年前,他的父亲病故后,彩虹更加依赖他了,而他也乐意接受她的粘腻,更将她视为自己这辈子仅有的亲人。   他自己也无法分析这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是兄妹之情呢?还是酝酿着几许男女私情的爱恋在里头?   然而无论如何,他深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舍弃她,除非她能找到足以依赖终身的男人,否则他会竭尽心力保护她,尽量给她幸福,不让孤女的阴影影响她的一生。   “阳哥,你看那些花开得多美啊!它们全都是我种的耶!”   彩虹像只粉蝶般翩然向他飞了过来,拉着他的手比着谷口那一片片艳丽璀璨的花海美景。   “是很美,就和你一样。”路维阳的视线遥望着那片层层花浪,扯着嘴角微笑地说。   事实上,彩虹并不算美,充其量只可称得上平凡,但她有一张无忧无虑,和永远挂着可爱的笑容的小脸,将她这般年龄该有的青春完全衬托出来。   彩虹颊染酡红,低垂着脸蛋,羞怯地说:“阳哥取笑我了,彩虹的长相自己明白。还好阳哥不嫌弃,否则,我肯定是没人要的。”   说到这里,她似乎又忆及自己孤儿的身份,与被遗弃的命运。她的眼神为之一黯,露出苦涩的神情。   “你这傻丫头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没人要?阳哥不就是要你吗?”他点了点她的额头,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大哥纵容自己的小妹般,但彩虹要的却不是这样的感情。   她要阳哥只属于她一个人,她更希望自己将来能成为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相伴到老。   “你真的愿意照顾彩虹一辈子,永不分离?”   她细致的俏脸映成晕红,眼中洋溢着对幸福的憧憬……   他轻拍她的细肩,给她一个保证的笑意,“这是当然的。”   说也奇怪,他们相识已有十五年之久,在山寨里的兄弟眼里,他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路维阳对她总是行止有礼、点到为止,从未做出逾矩之事。   关于这点,彩虹也曾自怨自艾过,并暗自揣测着是不是自己平凡的长相吸引不了他?否则为何总是不能引诱他对她做出更进一步的亲密行为呢?   “阳哥,我想问你,你……”彩虹及时煞住了口,这种示爱的话,她怎么说得出口啊!   “有什么话尽管说,别搁在心里。”   彩虹一直以为路维阳不懂她内心的踌躇与难耐,也永远无法窥知她眼底那份难言的情素。   其实,路维阳的眼睛当然是雪亮的,他的感应更是比平常人敏锐,又怎会不知彩虹对他的情意?只是在本认知自己的感情世界以前,他不希望让她抱有任何属于情爱的希望,免得她后来会因失望而更加痛苦。   彩虹抬眼看向他,感觉他刚棱有力的脸庞比以往更多了一份洒脱和狂惊,那谈笑风生的模样是如此的清磊俊逸,让她的芳心悸动不已。   “我想知道,你喜欢我吗?”终于,她还是问出了口。   路维阳眉间的皱却悄悄加深了些,他避重就轻的道:“我们共同生活了十五年,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呢?你这个小脑袋就别再胡思乱想了。”   他疼她、宠她、溺爱她是一回事,但论及男女私情,他就得对自己的心负责了。以他俩的情况而言,他总觉得他和彩虹之间似乎就是少了那么一点的感觉,而这个发现让他迟疑了许久,因为他无法确定他对彩虹的关心真是爱吗?   对于他那似是而非的答案,彩虹不满意极了,一颗期望满满的心也就这么应声而碎!   “瞧你一张小脸皱成这样,让别人看了,还会误以为我欺负你呢!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寨吧!待会儿我还得跟弟兄们开个会,计划下一步的行动。”   路维阳只要一提起正事,一双炯眸便生辉。猛然发亮。   “劲云寨”一向是以抢劫官道上富有商旅为生。这回他们听说有一支由济南来的商旅将至北方添购三宝,可见身上带的银两铁定不少。如果好好地干上这一票,山寨里的弟兄们今年就有个丰硕的好年可过了。   思及此,路维阳的嘴角微微上扬,幽遽的眼底已散发出那势在必得的掠夺光芒。   “巧儿,你快到马厩叫沙仔将我那匹‘白雪’准备好,本格格打算骑它出去,驭马奔驰,享受一下乘风的快感。”   宁羽格格无聊地待在“羽璇宫”内,玩弄着玉盘内的珍珠九,并且顽劣地将那昂贵的九子当成弹珠,不断往四方随意抛丢乱射,搞得宫内一团糟,放眼望去全是狼藉的糯米团。   “格格,请你别丢了,这珍珠九子里全都掺了上好的珍珠粉,你这么糟蹋,真是可惜啊!”   从小生活困苦的巧儿在被卖进宫里之前,常常过着三餐不继的生活,就连鱼肉也只有在大过年时才得以向有钱人家分得一小块。像宁羽格格这种暴珍天物的浪费行径看在她眼里,实在是难以想象!   因此,她一时忘了宁羽格格的性子,竟开口批评起她的行为来了。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说我糟蹋东西?这珍珠儿子是皇阿玛赏给我的,哪有你置燥的余地?”   宁羽格格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总觉得巧儿的这几句话触了她的霉气,让她沾染了一身腥。   她立刻走到巧儿面前,用力点着她的额头,轻哗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还是觉得活得太惬意,想当我下一个游戏试玩的对象?”   “格格……对不起——你原谅巧儿吧!巧儿一时心直口快,格格如此尊贵,千万不要和我这个贱婢生气。”   巧儿像似遭到雷极般,冷颤霎时流窜全身,尤其是听见“游戏的对象”,她更是胆战心惊,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后宫中,有谁不知道宁羽格格的玩性有多大?当她的游戏对象,无非是当她亲自制作弓箭的活靶子,不要……她不要啊!   “你承认自己是贱婢?”宁羽格格微微扬起漂亮的唇形,一脸的不怀好意,“既然你都说自己不过是个贱婢,那还不赶快掌嘴——”   巧儿一听此言,吓得立即跪下,举起手重重的掌着自己的两颊。   一直到巧儿的脸颊又红又肿,宁羽格格才出言道:“够了,看见你那张丑脸我就烦,还不快给我滚!”   “是、是,奴婢马上就滚……”   巧儿连滚带跌的立刻冲出了“羽璇宫”,只要能离开宁羽格格的眼前,要她学狗爬她都愿意。   宁羽格格这才咧嘴大笑,开心地击掌叫好,“居然还有人承认自己贱的,简直太有趣了,看她那张脸又红又肿,就跟火红的馒头一样,真是太好玩了!”   就在这时候,翠儿怯生生地走进“羽璇宫”的大厅,颤着声,几乎语不成句地说:“格格,你要沙仔准备‘白雪’,他……他已经依你的交代把它整理好了,特别要我来转告格格……”   翠儿刚才看见巧儿被整成那副德行,一颗心便拎得老高,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惹恼了眼前这尊大瘟神。   “你下去告诉沙仔,我马上过去。”   宁羽格格坐回檀木椅,对翠儿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翠儿心中大喜,难得宁羽格格心情好不为难下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迫不及待地连忙说道:“翠儿立刻去通知沙仔。”   宁羽格格无聊地又塞了一个珍珠丸子人口,顺手将搁在五斗柜上的长鞭系在腰上,这才喜滋滋的迈向马厩。   到了那儿,她已经看见沙仔牵着“白雪”在栏外等她。   她快步走到“白雪”旁边,拍拍它的马屁股,“本格格现在就要骑着你去逛逛山野翠林,你可得给我跑快一点,要不然我腰间的这条鞭子可饶不了你。”   沙仔在一旁闻言,禁不住缩了一下肩,他真的想不出来长得天真烂漫、可爱伶俐的宁羽格格心地竟是这般狠毒,她也不想想“白雪”只不过是只小牧马,哪跑得快呀?   “沙仔,我这就要出发了,如果皇阿玛派人来你这儿问我的去处,你可别告诉他我骑‘白雪’出去玩了,否则回来挨了骂,我准会找你报仇!”宁羽格格   先下了通碟令,警告地说。   “是,小的不敢乱说话,请格格放心。”沙仔抖着双膝回道。   “那就好。”   宁羽格格冷冷地撇唇一笑,猛一翻身跳至“白雪”背上,挥动缰绳,往宫后的山谷直驱前行……   直到宁羽格格的影子消失了,沙仔这才松了口气,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宁羽格格在晨风中驭马,心中顿觉畅快无比!她愈骑愈开心,不知不觉的已渐渐远离了皇室山林,直朝北方奔驰。   一直到“白雪”筋疲力竭,放慢速度,她才疾拉缰绳,让它稍作歇息。而她也跃下马背,到溪谷掬了一些水洗了把脸。   此时,已是日正当中。   她挥了挥额上的汗水,坐在大树下避暑乘凉。   恍然间,她看见对面的山谷口,有个女孩在那除草植花,顿时她好奇地再次骑上“白雪”,准备上前瞧个究竟。   当她玲珑的身子随着“白雪”直骋到彩虹精心栽培的花海时,一股邪念猛然出现在她的脑海。   宁羽格格咧开一抹邪恶的笑,将马鞭一挥,驱快“白雪”的速度,直往那片花海而去!   一时之间,**齐飞,现场宛如天女散花般……   彩虹的花圃在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啊——你是谁?不要踩我的花啊!”彩虹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呆了,眼看着她经年累月、费心栽培的花圃全被践踏得杂乱不堪,一抹不甘心的泪立即沾湿双颊。   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娇艳欲滴的花儿就这么变得稀巴烂的瘫在软泥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究竟是谁?赔我的小花来……”彩虹抽抽嘻嘻的早已泣不成声。   宁羽格格斜睨了她一眼,漂亮的薄唇不客气地上扬,一抹嘲讽轻蔑的笑意漾在她的脸上,恶劣的得意姿态则隐隐散发在她幽黑晶亮的瞳眸里。   “你发什么神经病啊?不过是踩了你一些花,就哭得要死要活的,如果我想杀了你,还不知道你的反应会变成怎么样呢?”   宁羽格格一向恃宠而骄,过惯了被人捧在手掌心的生活,对于别人的生死一点也没放在心上,所以这种话她不假思索地就轻易说出口来。   彩虹哭肿的双眼睁得老大,直瞪着眼前这位年龄看似和她相仿或比她还小的女孩,她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世上竟然会有人不讲理到这种程度!   “你……你要杀我?你简直就是魔女!”彩虹一张小脸乍变得惨白,她咬着下唇愤恨地咒骂道。   她多么希望路维阳现在就在她的身边,这样她也不会被一个乳具未干的小丫头给欺负了。   彩虹看着她的这身穿着,心知她想必是生在富贵人家,难怪会生就这种骄纵不可理喻的个性。   “咦!我就是想杀你又怎么样?本格格想杀一个人就像掐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以为我不敢吗?”宁羽格格浑身散发着尊贵不可侵犯的味道,虽是无理取闹,然而她每一举手投足间,仍是令人为之震慑。   “你……你是格格?”彩虹一听,心脏差点停摆!她浑身一僵,心中不禁感叹自己怎么会遇上这个难缠的角色。   通常这个百花谷内极少有人进来,因为这里位于深谷中,一般人绝不会浪费时间往这里闯。没想到久久一次来访的客人,居然会是个如此跋扈的格格!   宁羽格格猖狂地狞笑,从不受人驾驭和支配的她,突然兴起逗逗这个小姑娘的念头。   想到宫里的那群奴才们,她早就玩腻了。这下子有机会玩玩外面的人,肯定非常新鲜!   她挑了挑眉,佯装愤怒的道:“现在你知道了,你可知得罪本格格,会受到什么样的惩处吗?”   彩虹吓得立即跪下,心跳声不断在心中鼓动,“民……民女错了,请格格饶恕民女吧!”   虽然彩虹对她的行径万分难忍,但骇于她那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彩虹也只能忍一口气,拚命求饶了   “哈……你求我饶你!刚才是谁在我面前破口大骂的?真是个见风转舵的贱女人!”宁羽格格邪佞的一笑。   彩虹猛然抬头瞪住她,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位格格在美丽天真的外表下,包裹的竟是一颗毒如蛇蝎的心。   “你说话为何总要这般伤人呢?”彩虹难过的道。   “我伤人?那是因为我高兴、我喜欢、我爱,不可以吗?”宁羽格格立即变了脸,眉宇间印上一层阴影。   “你……你……”彩虹愤怒地想回嘴,却碍于宁羽格格的身份,硬是压抑了下来。   宁羽格格哪会瞧不出她叛逆的举动?她嘴角一弯,畅意的笑说:“想骂我对不对?那你就骂啊!我宁羽格格长这么大,还不曾听过有人敢骂我,今天就让你替我开开眼界吧!”   “你……你真的太过分了,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彩虹终于忍不住指着她的界尖,将愤怒的情绪发泄出来。   宁羽格格冷冷一笑,立刻挥动缰绳,强迫“白雪”朝彩虹的方向直冲过去。   彩虹一见,脸色瞬间发青,回头就跑。   宁羽格格放意放慢了速度,跟在后头慢慢的吓唬   在百花谷中,就见彩虹扑扑跌跌的,像发了疯似的又哭又叫,在这山谷内奔逃不休……   “跑啊!跑啊!快——”宁羽格格在她身后兴奋地大喊,见彩虹愈是仓皇失措,她就愈得意——简直是乐极了!   “别追我,求你……”   彩虹跑得气喘吁吁,但又怕一停下来,会被马儿的乱蹄给践踏踩死。   “我偏不!我就要看你慌张奔跑的样子,哈……好玩,真好玩……”宁羽格格倏然加快速度,仿佛一心要把彩虹逼上死路似的。   突然她又勒紧缰绳,控制住“白雪”的行动,让彩虹误以为她已打消追她的主意。彩虹也因而停下脚步,急促地喘息着。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难道不怕我等会儿一挥缰,你就跑不掉了?”   宁羽格格坐在马背上神采飞扬,璀璨的瞳眸灿烂如霞;身上那件红坎肩,更加深了她那股英气逼人的帅性神态。若非她嘴角凝高的邪恶笑意与那恣意妄为的举止泄漏了她的本性,否则真难将如此美丽动人。纤柔可爱的绝尘尤物,与残戾无情的蛇蝎美人相提并论。   “格格,求你……求你饶了民女吧!刚刚是民女我出言不逊,得罪了格格,但请格格不放心上,就别再追民女了——”   彩虹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全身的血液仿若汇流在一处,胸口那颗心更因害怕而炽烈的猛然跳动着。   “可是我觉得很好玩耶!不追你我就会好无聊,你说怎么办呢?”宁羽格格吸着唇,霸气十足地说。   突地,天际响起一道闷雷,大地在瞬间变天了。   “天!看样子快下雨了。”宁羽格格恼怒地看了一下天色,双手叉腰,眉头皱得死紧。   “格格,你放民女回去吧!就快下雨了,民女如果再不回去,阳哥会为我担心,并派大批人马出来找我的。”彩虹急得都快哭了。   “大批人马?”这四个字倒是勾起了宁羽格格的好奇心,她让“白雪”靠近彩虹一步,一脸兴味地问道:“那是什么人马?你又是什么人?我只听说我皇阿玛底下拥有大批人马、千万士兵,还没听说有别人的人马比他还多耶!”   彩虹摇着头,心里直骂自己怎么又说错话了!她惊怕地说:“是民女说错了,是我胡言乱语,格格就别再追问了,求求你……放我回寨里好吗?我现在只想回寨……只想回到阳哥身边……”   她的哭泣声搅得宁羽格格心烦气躁,她瞪了彩虹一眼,“拜托,我刚刚只不过是逗着你玩玩,也没真的要你的命,你干嘛哭成这样?”   宁羽格格无聊地揪起一结发尾,扫着自己那如水似的樱唇,突然她眼睛一亮,急忙又问:“你刚才说的‘寨’又是什么意思?就是那种长得青面獠牙、又粗鲁又没知识的猛汉当山霸王的那种山寨吗?”这些江湖事她可是全从小贵子那儿听来的。   “你别乱说,阳哥才不是什么青面獠牙的男人。他一点儿也不粗鲁,而且知识可渊博的呢!我不准你这么说他。”   彩虹闻言,之前委屈十足的模样一收,刹那间又变得气呼呼的。   她可以容忍宁羽格格任何无理的言论与举动,就是不能忍受别人随意污蔑阳哥。   “阳哥。阳哥,瞧你喊得……真不害臊啊!你是不是爱上他了?”宁羽格格愈问愈有意思,根本忘了回宫这回事,也不打算那么快就把彩虹放回去。   逗逗这种胆小又爱哭的村姑,真是既有趣又好玩。   “我……”被她这么一说,彩虹顿时红云罩满颊,不知该怎么回应。她只怕说了又会被这位跋扈的格格耻笑一顿。   “你这个人也真是的,哪有人说话说一半的?”宁羽格格蹩着秀眉,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此时,天际已然飘下斜雨,不一会儿工夫就淋湿了这两个女孩儿。   “下雨了,格格玉体得多保重,赶紧回宫,也放我回寨里吧!”彩虹哀哀的恳求道。   “我长那么大还不曾痛痛快快的淋过雨,挺舒服的。而且我的身体好得很,可以继续和你聊天。”   宁羽格格身上全是上好绸缎做的锦服,而彩虹穿的不过是几件粗布衣衫,御寒的效果大有差异。才一下子,彩虹就已全身猛打寒颤,连两片嘴唇都发白了!   “我……我要回寨……让我回去……”她好冷.就快支撑不住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谷口的右侧倏然传来了马蹄奔腾的声音!   彩虹撇过脸,一眼便看见路维阳那英姿勃发,神采奕奕的向她奔驰而来。   彩虹心中大喜,忙不迭的往他的方向直奔,“阳哥,救我啊!我在这里,阳哥……”   宁羽格格诧异的盯着彩虹的背影,没料到她就这么跑了!她立刻直追而上。   “喂!你别跑啊!我还有话要问你,喂——”   原本就快吓破胆的彩虹看见救星来了,当然不会停下脚步,只知道拚命地往前奔跑,希望能赶紧扑进路维阳的怀中,寻求他的保护。   宁羽格格气极了,她生平最恨别人拂逆她的意思,于是抽出腰间的马鞭,直甩向“白雪”雪白的身躯。   “白雪”忍受不了这种刺疼,倏地狂呼了一声,猛地往前直冲!   它的嘶鸣,再加上狂烈的马蹄声,简直吓坏了彩虹,而狂风豪雨不断,她的眼前已是一片迷檬,连跑错了方向都不自知。   宁羽格格发现不对劲时,急忙在她身后急呼,“喂——那里是崖口,你别跑了!”   可风声大,雨声更大,彩虹根本没听见宁羽格格的呼唤,她只感受到严重的威胁,就怕速度一放缓,就要被后面那匹白马给踏得粉身碎骨。   “喂!你别跑了,我不追你了行不行?”宁羽格格猛拉缰绳,放慢了速度,但彩虹却依然像疯了似的狂奔不休……   “你是聋子吗?我叫你别跑了!”宁羽格格大声叫嚷,一挥缰又直追而上,只希望能在彩虹落崖之前抓住她。   哪知道天雨路滑,刚踏上崖际,彩虹一个步履不稳,竟直直的滑向了谷口!   “啊——”她惨烈的叫声不只让宁羽格格吓了一跳,更让远方的路维阳大吃一惊!   他眼中夹带仇怒,直盯着追着彩虹跑的马上纤影,不懂她为何要逼死彩虹?彩虹自小就在山谷长大,向来不与外人接触,她怎么会惹上这个女人呢?   彩虹……彩虹……你千万要活着啊!否则,阳哥誓死为你报仇!   他霍然加快速度,狠狠地冲向宁羽格格;宁羽格格这才发现彩虹所呼唤的“阳哥”已经朝她直骋而来。   虽然距离尚远,但不难看出他那冷惊狂野的身影是多么的威武有力。   她虽看不清他的模样,但隐约察觉到他那双眼眸正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可是,他目光中的恨意太浓,宁羽格格自知不该再留下,否则他下一步说不定会将她给剁骨扬灰。   思及此,她立即扭转马头,挥缰离去,虽然“白雪”的速度向来不快,但路维阳似乎并无心追赶她,宁羽格格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路维阳放弃追击的行动,一心纠结在彩虹的安危上,如果她还活着,他便不能牺牲掉任何一刻能挽救她的机会。至于那个女人的脑袋,就暂时寄放在她的脖子上,如果彩虹当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会要她受到同样的折磨,让她生不如死。   由于雨势很大,前往谷底的山路湿滑不堪,最后他放弃骑马,改以步行的方式攀岩来到谷底,怎奈谷底已被大水淹没,旁边的浅水处根本没看见彩虹的身影,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已被大水冲走了!   路维阳深吸了一口气沉入水底,靠着他不错的标技找寻了约莫半个时辰,仍然无法在那深不见底的水里发现彩虹的身影。他的希望逐渐消失了……而对那女人的恨意也愈来愈强……   她到底是谁?他一定要查出来,并将她碎尸万断!    第二章:   “你说什么?彩虹掉下山谷不见踪影了!”劲云寨的三寨主梁宽乍听之下,不禁大惊失色。   “没错,我亲眼看见她被一个小姑娘给逼下悬崖的。”路维阳咬着牙道,愤恨的口气已将他心底的那股恨意表露无遣。   “小姑娘?”   梁宽不仅纳闷而且震惊!一个小姑娘为何要置人于死地?而且还是置同样也是小姑娘的彩虹于死地!   “虽然当时大雨滂泪,我和她之间又有些距离,但是,我看得很清楚,对方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不过,由她那身价值不菲的装来看来,她应该不是平民百姓。”路维阳断言道。   “不是平民?少寨主,你那么肯定吗?”   “我当然肯定,她不仅衣着华丽、长相娇贵,就连她座下的那匹马也绝非普通人家买得起的白年马。那种迷你马虽然跑不快,但也同样和它的主人一般骄气,以它的价值,足够让平民百姓买下整座庄园了。”   路维阳刚毅的脸庞掠过一丝愤慨,然而他自己却浑然未觉。   他向来就厌恶那种王孙贵族,因为他们往往不把百姓当人看,只重于争夺本身的利益,在他的眼里,那些人渣简直就是拿国家的粮烟造就自己的前途。   像今天他遇见的女孩,不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   “你认为她会是谁?打哪来的?”   “我曾调查过,从咱们山谷往南而行,可直达是宫的后山,我想那个小姑娘可能就是京里人人闻之丧胆的宁羽格格。”   此刻的路维阳已深陷在报仇雪恨之中,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恨意已让他不带任何人气。   “宁羽格格?就是那个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传出其个性跋扈不讲理,把下人当畜生戏耍,完全泯灭人性的宁羽格格?”梁宽对她的罪状倒背如流。   在他身旁的路维阳却愈听愈气愤,那无人气的幽暗眼神中,瞬间进出强烈的骇人火花。   原来他听到的传闻并不假,这个该杀的宁羽格格居然早已恶贯满盈!他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当真会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得听命于她,都得为她而死、都得因她的喜怒哀乐而丧命,哼!   “想不到二叔对她的恶名早已了若指掌。”路维阳冷冷地一笑,不屑地问道。   “当然了,京里谁不知道宁羽格格有多可怕,在她眼底,奴才的命、下人的命。平民的命全都不是命。据说宁羽格格的命令是谁也不准违逆的。”   梁宽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都搬上了台面。   在路维阳冷冽又晦暗难测的双眸中,掠过一道冰寒蚀骨的光束,他冷酷地撇撇唇,“梁二叔,你看我该怎么抓她?紫禁城中大内高手云集,况且我们对宫中的路径又不熟悉,那么大的后宫,要抓个人还真不容易。”   梁宽愣了一下才反问:“你说什么?你打算把她逮回寨里?”他的声调略微场升,脸上的表情更是错综复杂。   路维阳阴沉地笑了笑,狂捐的锐眸逼出一道冷光,直视向塞外通往紫禁城的方向,“没错,我是打算把她抓回寨里,用尽一切方法折磨她,非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尝尽被人踩在脚底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   梁宽的心跳声顿时为之错乱,他连忙开口道:“这主意绝不成,你若抓了皇上最宠溺的小格格,那可是滔天大罪啊!就算到时拿我们寨里几百个兄弟的脑袋来换都换不了。”   “既然我要将她逮到手,就没有打算要自己这个脑袋了。只要能为彩虹报仇,我可以赌上整个山寨。”   路维阳严峻的脸上露出一抹邪意,眼底更有着狂猛的风暴,似乎在那里面藏着一道毁天灭地的巨浪在里头翻搅。   “不可以啊!这个劲云塞可是由你父亲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你怎能让它说毁就毁?”梁宽极力劝阻他,心知若是一旦和皇室对立,就等于将自己送上断头台。   就当是彩虹的命薄吧!没这个福分嫁给维阳,他又何苦将整个山寨赔上呢?梁宽暗忖。   路维阳嘴角嘲讽地扭曲着,“只要逮住她,让我宣泄一场,不管有多少危险,我都要教她尝尝敢动我路维阳的人的下场有多惨!”   “好!那我就帮你去打听宁羽格格何时出宫,这样我们才有办法拿下她,唉!只希望大哥回来后别骂死我才好。”   梁宽摇摇头,见他心意已决,也只有和他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了。   “梁大叔回来,那女人我已搞定,绝不干你的事。一切就有劳二叔了。”   宁羽格格由百花谷回来后,就变得郁郁寡欢,与她平日玩劣的模样可说是差别甚大,让人大惑不解。   “格格,这几天你什么东西也不吃,这样身子怎么撑得住啊?”巧儿试探性地问道。不过,她问得战战兢兢,深怕哪句话又惹恼了宁羽格格。   但不说又不行,是上已下圣旨,如果宁羽格格再不吃任何东西,他们这几个伺候她的奴婢和奴才都难逃责任,那么大的一顶帽子,她有十个脑袋也戴不上啊!   “我不想吃,你把东西全部端下去,要不我就砸了它们。”宁羽格格赌气道,她最讨厌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旁人却在她耳旁呼呼叨叨的,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格格,你究竟有什么心事,说来给巧儿听听,或许奴婢可以帮你解解闷。”瞧宁羽格格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摆明了心事重重,可是她却只字不提,这和她以往噪的个性差了十万八千里耶!   宁羽格格这趟出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宁羽格格听巧儿这么一说,更是愁眉不展,虽然她平时爱捉弄人,喜欢看别人被她整得腿软的样子,但是,她从没害死人过啊!   彩虹的死让她又恼又闷,虽然不是她直接害死她的,但她可说是间接的凶手,这种感觉让她不好过到了极点。   “巧儿,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宁羽格格对自己流传在外的恶名并非不晓,只是向来一意孤行的她从来不去介意这些传言。可是,今天她却在意得要命,她好像自己生来就是个刽子手,一天到晚只想置人于死地。   巧儿一双眼睁得如牛铃般大,半晌挤不出半个字……   格格……格格什么时候会对她都出这种话?她不得不怀疑眼前的宁羽格格和以前那个是同一人吗?   “你怎么不说话?我问你,我在你们心目中是不是真的很坏、很差劲?你们都巴不得我早死早好?”宁羽格格怒视巧儿,粉雕玉琢的五官因心情的低落而揪成一团。   “格……格格是个大好人,谁敢说你坏呢?”为了保全小命,巧儿只好说着天大的谎言。   “胡说八道!拜托你说谎也先打个草稿,别让人听来矫情。”   宁羽格格随性的一喝,立即吓软了巧儿的一双腿,只见她忙不迭地往地上一跪,直磕起响头来。   “格格请原谅,我……我……”巧儿想为自己辩解,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算了、算了,还没问你两句话,你就吓成这样,那我换个问题问你好了。”宁羽格格皱皱眉,突然问道:“通常你们要是做错事,都是怎么解决啊?”   “这个嘛……通常我们会去庙里求神拜佛,为自己的过错忏悔,听说这样的效果还不错。”巧儿强迫自己克服害怕宁羽格格的心理,说起话来已不再结巴颤抖了。   “是这样吗?好!你现在传令下人备轿,本格格现在就要去庙里拜佛。”宁羽格格开心道。   “什么?你要去庙里?”这真是天下奇闻啊!   以前不管皇上和老佛爷怎么劝说,宁羽格格就是不肯去庙里上香,嘴里还直嚷着庙里的和尚长得太丑,害她看了直反胃。而对出家人那种目空一切、眼高于顶的样子,更让她受不了!   可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讨厌和尚的宁羽格格居然亲口要求去庙里参佛!   “没错,你别留在这里浪费时间,快去准备准备吧厂既然找到了安心的方法,她的内疚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原先那骄纵的模样又重现了。   “是。”巧儿领命退下,赶紧去准备香与素果。   位于春岭半腰处的玉玄寺,可以说是京城里香火鼎盛的庙宇之一。   宁羽格格此时坐在八人大轿上,由十六位侍卫护送前往玉立寺。她开心地想,如果去庙里和菩萨说说话,将心底那股忏悔释放出来,一切就会没事的。   随诗在侧的除了巧儿还有小玉、翠儿,她们三人一路上不时面面相觑,对宁羽格格今天这种怪异的行径根本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乖乖的跟着进庙礼佛了。   一行队伍刚到春岭,突然由前方刮起阵阵强风,吹开了轿上的门帘,细砂顿时卷入轿中,让宁羽格格一时睁不开眼,猛咳了两声。   “格格、格格…你还好吗?”巧儿赶紧把门帘合上,仅掀开一条细缝,急促地问道。   “没事,只是眼里进了沙,一时睁不开。”宁羽格格闭着眼,心想以眼泪将砂子通出来,就会好些了。   “需不需要巧儿进去帮你吹吹?”巧儿慌了,如果宁羽格格这次出宫出了问题,那她可就完蛋了!   “不用,别烦,快叫轿夫起轿吧!”宁羽格格挥挥手,显得有些不耐烦。   翠儿拉拉巧儿的衣袖,示意她别再没事找事,顺口说道:“起轿。”   轿夫立即抬起轿,不过才向前走了十数步,突然从右侧划来一袭黑影,未到轿门,已先未出一道强劲的掌风掀起轿顶。   十几位侍卫奋勇而上,联手对付这名黑衣人。走招十式,他们竟然连他的衣角都碰不着,更别说伤他分毫了。   仅露出双眼的路维阳,冷峻的眯眼一笑,刹那间,他趁众人闪神之际,突然跃起身,从轿顶勾住宁羽格格的身子便往外疾冲,几个翻转已不见踪影!   侍卫全在其后穷追不舍,但完全跟不上黑衣人的速度,只能无功而返。   “格格、格格——”三位婢女在后方不停地叫嚷着,却怎么也唤不回宁羽格格。一股凝重的气息顿时笼罩而下,他们全都明白自己的小命堪虞了。   路维阳冲出侍卫所设的天罗地网,手臂紧扣住宁羽格格的小蛮腰,直往山寨的方向飞驰。   在他臂弯中的宁羽格格猛力挣扎着,“你到底是谁?竟敢挟持本格格!快放我下来,否则我皇阿玛定不会轻饶你,你会不得好死的!”   路维阳不语,他不敢稍有分心,更不能留下半点破绽,只是以疾飞的速度赶回山寨。   为免意外,他一手掩住宁羽格格的眼睛,不让她看清前往山寨的路线,以防止日后她脱逃的机会。   “你怎么不说话?快放我下来啦!你扣得人家好紧幄!”宁羽格格在他怀里不安分地蠕动着。   她不时这儿磨磨蹭赠,那儿摩摩拳拳,全然不知她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怀里抱着软玉温香,就快要被她触碰得失去自制力的路维阳突然停下动作,隐身在山腰的密林中。   他双眼逼视着她,绽放出凶狠之光,“你吵什么吵?我只不过是请你来山寨做做客,让你过几天咱们平民百姓穷困潦倒的日子,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恐惧、饥饿、害怕、痛苦的滋味。”   路维阳不得不为自己刚才心底突然冒起的那股蠢动暗吃一惊。   他不是没抱过女孩子,就拿彩虹来说,她以前也不时对他撒娇,投入他的怀抱,但从没有一个女人在他怀中会让他感觉如此的炽热难耐。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格格究竟有什么魔法,居然能让他在瞬间心猿意马、口干舌燥起来?   她的确是个美人胚子,且她全身上下那份自然激发出来的馨香也足以刺激他的欲望,但是他并不是一个贪恋美色之人,不该就因如此而变得裹足不前了啊!   更可怕的是,此刻,他脑海里竟突然晃过一个取消惩罚她的念头,真要命!   “奇怪!你干嘛那么凶?我哪里得罪你了?”   宁羽格格对他扮个鬼脸,又吐吐舌头,这副天真可爱的模样与外头的传言一比对,一时让路维阳难以画上等号。   “少在我面前装这副丑样子,回到寨里,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了。”路维阳的手指轻轻划过她优美的脸部线条,这动作既轻浮又唐突,让宁羽格格一时惊骇得吓退数步。   “难不到你骄纵成性,竟然还会怕被男人碰?”   他的眼神带着幽魁的诡邪,迸出的一字一句却像冰雹击落地面,震痛了宁羽格格的感官。   顿时,一股屈辱的感觉笼罩住她,泪水似乎也威胁着要氾滥成灾。   她对自己这股想哭的冲动感到莫名不已,她已不知多少年没哭过了,她怎么这么没有用?竟让这一个陌生男人调戏得哭了呢?   “你……你如果再讲那么恶心的话,小心本格格赏你两个耳刮子!”   她强忍住亟欲奔出眼眶的泪珠,勉强挤出几句威胁性的话语,怎奈嗓音听来竟是如此破碎不堪……   路维阳盯着她眼中打转的泪花,硬压下心底那股怪异的情潮。他挑起她的下颚,眼神像野兽逼近猎物般犀利冷锐,随之由鼻腔喷出气息,冷冷的凝住她含雾的双眼,“我劝你这句话千万不要再讲第二遍,否则你所得到的回报会让你‘痛不欲生’。”   望着他俊逸的脸上满是烟烟的怒火,由他口中吐出的每个字都像硬万般地严酷无情,宁羽格格突然好后悔自己无端要到庙里上香,结果香还没上成,自己却已遭到报应。   “你这个不折木扣的大坏蛋,究竟要对我怎么样?”她用力抹了下眼中的泪,豁出去地对他吼道。   “你的问题还真多啊!不过,我没必要告诉你,你只要乖乖跟我回去就行了。”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宁羽格格一眼,冷佞地说。   宁羽格格心口一室,无法承受他的无礼,伸手就要往他脸上掴去。   但他的动作更快,一把抓住她挥舞的小手,眼中迸出寒光,沉着声说:“少在我面前动手动脚,除非你不要命了。”   路维阳握住她皓碗的掌力突然加重劲道,疼得宁羽格格不禁掉下泪来。   “想不到你也有眼泪啊?”他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野性的神色,嘲谑地对她说道。   “放开我,你抓得我好痛哟!”宁羽格格觉得自己的手骨就快被他捏碎了。   猛抬眼,她正好被他那狂炙的眼神给骇住,心底升起一股无助的感觉……   “你就不能给我安分点儿吗?再吵下去,小心我会先要了你的命。”   他俊薄的唇轻启,说的却是锋利不饶人的词句,句句让宁羽格格胆战心惊。   “你放开我,我就不吵了。”她现在也只能跟他玩拖延战术,若是能找到机会,她一定会想办法逃回宫里,然后叫皇阿玛带着大批士兵来围剿他、凌迟他,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这才听话。”   路维阳才转身,宁羽格格见机不可失,立即施展她那半调子的轻功,一个纵身跃离他身边……   他赫然发现背后有道冷风扬起,下一步已逮住了她。   “凭你这一点功夫也想逃?”他眯起眼,逼人的幽黑深眸对住宁羽格格。   “我……”宁羽格格瑟缩一下肩,脸色陡然变得一片惨白。   “看来我若不给你一点儿教训,你是不会学乖听话的。”他炯黑的眼仿佛两潭深水,攫住了她那双惊疑不定的眸光。   瞬间,他已俯身吻住她的唇,灼热的气息有意无意地喷洒在她的唇中,带给宁羽格格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的舌利落地在她口中翻搅,手指更是像上瘾般的摸着她的脸颊、粉颈、前胸……   一股酥麻的感觉直窜上她的心头,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她拚命的挣扎,可他却不放过她,粗暴地扯开她的前襟,似火的双眼直瞅着她藏在粉色抹胸下的丰满凝乳。   “干脆我今天就未尝尝你这个皇格格的滋味是怎么样,是否真如外界传言的那般泼辣、蛮横、跋扈?”   他火烫的唇来到她的胸前,闻着她身上那股淡雅的馨香;他灼热的双眼更是紧盯着她胸前那片裸露于外的白嫩肌理,以及那圆润有致,连肚兜都似乎包不住的丰盈**。   “你……你会不得好死——”宁羽格格打了记冷颤,她从没这么被人欺凌过,也从没像现在这般惊慌失措,羞愤、难堪的情绪统统纠结在她心中,让她一心只想掐死这个男人。   “我不在乎,不是有人将这种翻云覆雨的感觉形容为欲死欲仙吗?既然都和死脱不了关系,我也无所谓呀!”   他再次粗鲁地覆上她的唇,蛮横地撬开她的贝齿,舌尖硬是粗暴的钻进她的口中,肆无忌惮地**她口中的**。他那狂野的动作,挑勾得宁羽格格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她的两片樱唇被他吻得又红又肿,只感觉他的灵舌仿佛拚命的往她的喉咙深处戳探,似要勾走她的灵魂、勾走她仅存的自制力……   他霍然松开她红肿的**,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双眼凝照着她含水带雾的眸于,以及因刚才的深吻而轻喘不休的娇羞容颜。   “你骄纵成性,在宫里可有男人这样服侍你过?”他的心底突然扬起一道无名火,一手钳制住她的柳腰,不让她随意乱动,另一手覆住她的玉乳,以粗糙的拇指隔着肚兜抚弄揉捻着她凸起的**。   “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格格,如果你敢动我,我皇阿玛绝不会轻饶你!”她拚命的奋力抵抗,却毫无效果,她唯一个能做的就只有哭喊罢了。   就在她的尖叫声中,他的手突然钻进她的抹胸内,一把握住她圆润挺立的**。   宁羽格格急促地吸了一口气,吓得差点忘了呼吸!从他手上传来的温度,她感觉到他已侵犯她的身子,令她受尽了屈辱,她的眼泪也因而扑籁籁的淌落脸颊。   “哭了?真意外!很多女人都喜欢我这么对她们的,该不会是我做得还木够卖力吧?”他以两指夹住她圆挺的**,轻轻拉扯着,目光慑人地瞪住宁羽格格那张涨红的小脸。   她想退缩,他却不给她退却的余地。   宁羽格格身子一震,企图避开他邪肆的触摸,然而,他扣住她腰间的手臂却硬实如钢铁,任她怎么都无法逃开。   “我不准……你再……再碰我……”她骂人的语气再也无法高亢有力,她只知道她的双乳被他拧得好难受……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害怕、让她受辱,也让她……莫名的欢愉!   “不准什么?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舒服?”   路维阳冰冷的笑脸下蕴藏着玩弄她的恶意,粗糙的手掌心也更加狂惊的在她胸前磨蹭、抚弄,直到感受到她那娇嫩柔滑的**已在他的手掌下变得更加坚挺、**……   他多想现在就扯下她的肚兜,狠狠**她的**,只可惜此时他们身在荒郊野岭,他怕自己一时按捺不住下腹勃发的亢奋而要了她,那可就坏了一切章法了。   “厄……”宁羽格格慌张地想要挣扎,却又无法漠视心中这种急涌而来的刺激……   路维阳扬起眉,细细的审视她的反应,随后他扬起嘴角,邪意地冷笑两声,“没骗你是不?这种感觉很棒吧?”   她感受到他讥讽的语调与冷冷的嗤笑声,强迫自己别开脸,不去理会他挑衅的话语,也隐忍下眼眶里再度涌出的泪水。   他脸色一冷,突然掐住她的下颚,用力扳过让她看着自己。望着她发青的脸色,他嘴角的笑痕扩深,眼神也变得更加深透。   “别不好意思,喜欢就喜欢,何必害羞?这可不是扬名京城的宁羽格格所会表现出来的蠢样啊!”   她半晌不说一句话,下巴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咬紧**,原本已将掉下的泪花也被她硬逼回眼底。   她狠狠地看着他,眼神里净是恨意。   喷喷!我怎么不知道恶名昭彰的宁羽格格居然也会演戏,倒是把这贞节烈女角色演得无比精湛,还真让人挑不出毛病。”   他幽沉的眸做过一道阴寒的冷光,对她,他根本毫无忌惮。   “你这个下流胚子,放开我,否则我一定要你后悔——”   她话未说完,他突然又衔住她的小嘴,并抓住她的左乳,惊猛的揉捏、挤压着那寸寸的饱满,每一分力道都表示出他的恨意。   但她曼妙的曲线却也对他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力,唉!她简直就是个引人犯罪的小魔女……   他霍然放开她,倒退了一大步,心知自己如果再不抽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已不敢想象了。   她一见自己重获自由,立刻以颤抖的双手拉拢外衫,扣好那散落的盘扣。怎奈,她全身抖得厉害,怎么扣也扣不好……   路维阳仔细欣赏着她这副仓皇失措的模样,和被他**得红肿的**,心里突然不明原由地烦躁了起来。   “快点!看见你那副傻愣愣的模样就让人讨厌,真难想象像你这种青涩的黄毛丫头就是宁羽格格,我还真伯抓错了人呢!”   宁羽格格被他这么一吼,好不容易扣上的半颗钮扣又松脱了。   他走近她,硬是将那扣子一颗颗扣上,“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玩欲擒敌纵的游戏,想以这种采方法让我给你一个销魂夜吗?”   她直摇头,“你……别乱说。”   他不理会她的抗辩,再次抓住她绵软的身子,投身飞扬而起,“是不是乱说,以后便知分晓。”   撂下这句暧昧不明的话语后,路维阳不再赘言,赶紧将她押回“劲云寨”,执行他下一步计划——折磨她……    第三章:   “什么?宁羽格格不见了!”皇上听闻传卫的报告,脸色顿时发青,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胆敢在他天皇老子的脚下搞鬼!   “怎么办?皇上,您一定要想办法啊!”宁羽格格的生母也是当今国母坐在一侧,已是吓白了脸,只能抖着声恳求着皇上。   “当然。谁敢动我的宝贝,朕一定要他好看!”   皇上气呼呼地盯着跪在眼前的侍卫,然后将视线落在翠儿、巧儿、小玉身上,“说,小格格从不去庙里参佛的,怎么会突然起了这种兴致?”   “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格格前些日子出宫溜马,一回来就变得郁郁寡欢,今儿个奴婢关心的问了格格几句,格格……格格竟反问奴婢一堆很奇怪的问题……”巧儿支吾其词道。   “什么奇怪的问题?”皇后着急地追问。   “格格问我什么……她是不是真的很坏、很让人害怕?还有如果她做错事,要怎么样才能够让自己心安——”   “那你都怎么说来着?”皇上捺不住性子的问。   “奴婢……奴婢只好跟格格说,可以去庙里和菩萨说说话,忏悔一番就好了。”   巧儿浑身打颠,若非她这句话,宁羽格格又怎会被挟持呢?   “这就是她为什么会突然想去庙里的原因?她甚至连向朕请示的规矩都免了吗?”皇上暴怒地拍了下桧木桌,震天价响得吓得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都快晕过去了。   “请皇上恕罪……宁羽格格出宫向来都不用请示的,何况她……她每次出宫都能平安回来,所以……我们根本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翠儿抖着声为众人申辩,也企图为自己谋得一条活路。   “格格就因为你的一句话,决定会庙里向菩萨忏悔——”   当巧儿说出这句话时,震惊的不只是皇上一人,就连皇后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怔忡。什么时候娇生惯养的宁羽格格会因为某件事而伤神,甚至得去庙里忏悔呢?   “对不起……皇上、皇后,巧儿真的不知道会在半路上发生意外,如果皇上真要怪罪的话,就由巧儿一个人承担吧!”   唉!都怪她嘴碎,才会惹来那么多事,何苦让别人也因她而受罪呢?巧地暗忖。   “算了。算了,你们全都起喀吧!宁羽的确是让朕给宠坏了,她一向目中无人、恣意妄为,难怪会结了仇家,不过照你们所说,对方武艺高强,应该是江湖人士,十羽再怎么作任也不可能惹上他们啊?”   是上烦郁不解,且纳闷不已,他最心爱的小格格突然被人挟持了,这种超出控制的感觉真令他不安啊!   但愿对方是有目的而来,到时候以钱交换人质,一切就没事了……   “皇上,咱们也不能净坐在这里等啊!您还不赶快派人到京城内外去找找看,说不定能寻回一点蛛丝马迹。”皇后早已哭红了双眼,担忧不已。   “皇后说得对,你们还不赶快下去,多加派一些人手,即便把整个京城给翻遍了,也得找出格格的下落。”皇上遂下令。   “是,小的这就去办。”   宁羽格格被带进山寨后,路维阳就将她关进地窖中,并派人严密看守。   地窖内通常都是摆放一些得久藏的高级酒品,因此气温通常都较低,宁羽格格此刻蹲在角落,感觉一阵阵冰冷的空气不断吹进她的皮肤里,四周漆黑阴森的氛围更令她全身发抖、牙齿上下直敲个不停。   她不明白,她到底是哪儿得罪那个男人了,他竟要以这种可恶的手段来惩罚她?难道他不知道她怕黑。怕冷吗?   想到这儿,她终于忍不住叫嚷出声,嚎陶大哭了起来,“皇阿玛,你们怎么都不派人来救我?你知不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她抡起拳头拚命捶着石墙,脚尖狠狠踢着地上的石块,故意弄出一些嘈杂的声音,以宣泄心里的愤怒。   “喂!放我出去,本格格不要住在这种鬼地方,你们听到了没?”   她又叫又喊又吼的,使一向安静的山寨变得吵闹不堪,让看门的小魏心里烦透了。   “你这娘儿们吵什么吵!除了会吵、会害人外你还会什么?你能不能给我闭嘴安静一点,否则我拿两根大针把你的嘴巴绘缝起来。”小魏不甘示弱地回吼她。   他的这几句话让她老羞成怒,难堪极了。   “我没有害死人,不准你乱说,否则,有一天我要是走出这个鬼地方,肯定会撕烂你的嘴。”她恨得咬牙切齿的道,双手不断捶着硬实的石墙,直到又红又肿,她才忍不住大哭出声。   “这也要你有本事出得去。”小魏冷冷一笑。   “我要回宫,你们放我出去……”她的哭声充满痛苦和哀伤,还有一抹与恐惧交织成的无措。   “你别作梦,你的下半辈子注定都得在这里过了,算你幸运,碰到我们寨主心肠好,饶你一命,要是换成是我主事,早就把你给五马分尸了。”小魏狠戾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那么恨我?为什么你们各个恨不得我马上死,而且最好尸骨无存,永世不得超生呢?”   宁羽格格哭哑的嗓音,听来破碎又难听。   “别吵了,吃饭吧!这是我们寨主赏给你的,或许没有你们宫里的东西好吃,不过已经不错了,没把你给饿死。”他凶恶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想起过去,他一直在暗地里偷偷喜欢着彩虹,他知道自己跟彩虹绝不可能在一块,但他就是喜欢她,自从知道彩虹被这个环格格给逼落下山崖后,他心口那股怨恨怎么也无法消除。   他的妹妹魏小芳更是彩虹最要好的手帕交,这里的伙食全是她一手包办的,不知那丫头有没有在她的饭菜内动手脚,整整这个骄宠的坏格格?   “我不吃,我才不吃你们这些烂东西。”   她一怒之下,便将眼前那盘食物给踢翻了,这个举动不仅震怒了小魏,就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你这个臭丫头,不吃就饿死你!你死了最好,省得我一见你就讨厌。别以为你有一张天使面孔,谁不知道你心如蛇蝎,像你这种人,还不如外表长得平凡但心地善良的女孩子,你尽管饿死吧!”   小魏撂下这句话,连正眼也不看她一眼就走出地窖,独留下宁羽格格在这阴森森的黑暗空间里暗自饮泣。   她好很,恨自己干嘛要去管那个陌生女孩的死活,还特地去她向来不去的庙里为她祝福,求菩萨保佑她安然无恙,谁知道好心当真没好报,害她沦落成现在这种可怜兮兮的惨境。   如果时间当真能量来,她决计不会再去当什么烂好人了。   想想以前,她个也是没心没肝的过了好几年,不但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活得惬息快活。为什么今大她突然有了良心,却遭受这样的后果?   她心中既不平又委屈,一想起那个具男人……想起他那晦黯阴沉的笑容,宁羽格格就气得捉狂。   她不禁愤懑地大喊道:“喂——去把你们寨主叫来,他算什么英雄好汉?竟敢把本格格关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难道他不怕她逃了出去,回去调派大批的侍卫队来剿灭他的山寨?   但是想这么多也没用啊!她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逃出去这个烂地方,除非她和谁有灵犀相通的本事,否则,谁会猜得到她被关在这儿?   即便是阿玛派了传卫队、大内高手出宫寻她,也定是无功而返。   思至此,她全身寒毛突然竖起,心中五味杂陈,只能软软地靠在冰冷的石墙上继续哭泣……   “我听守卫说你砸了饭碗,还说了一堆不堪入耳的话,是吗?”   不知何时,路维阳已站在铁栏杆外,微眯的眼睑遮住他星芒内蕴的眼瞳。   一见到他,一股酸涩的滋味立刻自她鼻端蔓延开来,让她每个细胞都发疼。“我不过是打翻你一些饭菜,这算什么?本格格还想揍扁你,烧掉你的整个山寨,把你们这里的人一个个全都宰了。”   宁羽格格气翻了天,当然口不择言。   “你——你简直就是一个不可取的女人!”他犀利地挖苦宁羽格格,两人各处在暗潮汹涌与剑拔管张的气氛中。   “我不可取?不可取又怎样?碍着你了吗?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   此刻,她像极了一只发狠的小母狮,就只会对着对方张牙舞爪以保护自己。   “我懒得跟你这种女人一般见识,你最好把地上这些打翻的饭菜扒起来吃了,否则,我不会再给你一粒米、一滴水,看你怎么活下去!”他阴郁的眼神中带着一抹冷峻的诡满。   “你简直不是人,居然打算饿死本格格!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会被你整死吗?你错了,本格格是九命怪猫,像你这种鼠辈还害不死我的——”   她的目光东飘西转,突然看见角落放了几坛橡木桶装的酒液。   宁羽格格倏然冲了过去,对酒坛又踢又端,见它丝毫不为所动,又气不过的将它的盖子掀开,将两手伸进去掬起来当水喝。   “你住手!”路维阳气得大吼。   她压根不理会他,边喝还边叨念着,“你不是要渴死我吗?我就喝个饱给你看,看我会不会死!”   宁羽格格逞着强,喝下那一口口辛辣无比的酒液。她明明喝不下去了,但还是不停止地猛灌。   “你到底在做什么?照你这种喝法,是不会渴死,但是会醉死!”   路维阳立即打开铁栏冲了过去,将她抓离酒坛,用凶狠又带有担忧的眼神瞅瞪着她通红的俏脸。   “我醉死了,你不更高兴?”她立即回嘴。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酒?怎么可以这种饮法?”面对她的骄蛮与不讲理,他气愤不已的道。   “我管它是什么酒,搁在那不就是给人喝的吗?哦——一定是很贵吧?那我偏要喝,把你给喝穷了。喝垮了,到时就永远不能随便掳人来虐待了。”宁羽格格再次冲向酒坛,打算继续她未完的动作。   路维阳倏地将右手掌曲成爪状扣住她的颈子,在她耳畔大声嚷道:“你有完没完?这酒是名贵没错,但是浓烈的程度更是可怕,哪能像你这么喝的!”   他气得全身不停抽搐,连呼吸也变得喘急起来。   “你管我……我偏要喝……该死的!我怎么觉得头好重,你干嘛一直摇晃呢?”烈酒的爆发力强大,宁羽格格已开始感到昏昏沉沉,语不成句了。   “喂喂,你别醉啊!我们这里可没多余的人来照顾你。”路维阳紧攀住她的肩,似乎想摇醒她。   “我不要人照顾,只要你的怀里借我躺一下……”   宁羽格格一反刚才蛮横不讲理的模样,像小鸟依人般的紧紧窝在路维阳的怀中,一双藕臂还紧抱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   她身上那股自然的体香融合著酒香,成了一种迷眩男人的气息,几乎让路维阳提不出半点力气推开她。   “你身为格格,这样抱着一个男人,难道不怕我吃了你?”他的气息变得浅促,企图以这种恐吓的语气来吓醒她。   “你…你要吃人?!真坏耶!要吃就让你吃吧!只要你敢……”宁羽格格抬起迷漾的星眸,半启半合地看着他俊俏的脸庞,突然傻傻地笑说。   在这种酒醉的状态下,她的脑袋只能放得下单纯的意念,绝对想不到“吃”还可以代表另外一种意思。   “这么说,你是水性杨花惯了,并不在意?”听她这么讲,路维阳的心底无来由地烧起一股无名火。   “在意什么嘛?你别乱动,让我抱你……”她当真是醉了。   不过,她的醉容美得让人惊艳,让路维阳移不开眼眸。   “你在玩火!”要推开她的意念已逐渐被他剔除大脑,她的眼中透露着澎湃的欲望。   他的目光睐住她夺人的五官和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撩拨得他心猿意马,只想尽早尝尝这个小女人的滋味。   想要掠夺她的念头才刚划过大脑,他已忍不住地衔住她的红唇,双手更毫不迟疑地摸索上她的玲珑身段——   “好痒……不要啦……”半醉半醒的宁羽格格根本没有意会到事态的严重性,您那喃喃地在他耳边嘤咛喝语,这对路维阳来说,简直是一种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她浑身散发出各种综合的魔力,令他的大脑产生一股从未曾有过的意乱情迷……   他的吻逐渐粗暴狂野起来,饥渴而炽热的男性象征,已**得蓄势待发。   就在路维阳略微抽离她,开始解开她身上累赘的衣衫时,宁羽格格性感诱人的唇突然勾起一朵美艳的笑容,更扬起了一道清脆如银铃似的笑声,“不要碰我嘛!人家最怕痒了,别碰我这里——”   他不理会她的吃语,粗鲁地撕开她的上衣,眼看她高耸的两团胸脯暗藏在亵农与肚兜之下,那一身若隐若现的曲线令路维阳的心火狂炙,体内的欲火炽烧   他的抚触与搔弄让了羽格格想起宫里心爱的小狗儿,忍不住咯咯笑道:“巴比,别这样,你弄得人家好痒幄!我最讨厌你,你最坏了啦!”   路维阳手的动作一顿,看着她的眼神立刻变得森冷黯沉,咬牙吐出了两个字,“巴比?”   看来她果真是个淫乱的宫中娇女,由此可见访间的传闻不错,后宫的阴暗与淫秽是民间百姓难以想象的。   霍然,他俯身舔吻她白皙又诱人的颈项。既然她早已是人尽可夫的浪娃,那他又何需怜措她呢!   “别这样……巴比,不要舔我嘛!”宁羽格格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你怎么变重了?你压得我好疼啊!”   宁羽格格下意识已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酒精作祟,令她怎么也睁不开眼,无法看清眼前的景物。   “少装模作样了,你们这种女人不就是喜欢被人压吗?再惺惺作态反倒令人作呕。”   路维阳幽遽的瞳眸专注在她娇红的俏颜上,他狞声大笑,并将宁羽格格勾进臂弯中,咬着她娇嫩的小嘴。   在他双手的抚弄下,她已是浑身燥热,根本分不清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感觉到她浑身微微一僵,他又说:“别紧张,我会让你知道我并不比巴比差,你也不会后悔今天与我的这场云雨巫山。”   说着,他再次吻住她似水的红唇,伸手解开她的亵衣,露出她美丽似缎的背部线条,他的双手情不自禁的在她柔美细致的肤上尽情抚摸,由粉嫩的颈部延伸至背、纤腰、慢慢滑至她圆翘的臀部……   “你……你是谁?”宁羽格格大感不对劲,用力睁大眼,只看见他俊薄的唇一启一合,眉宇间尽是氯氟的色彩……   “你说呢?”   他不再温柔地擦高她的亵衣,隔着肚兜猛力揉捏着她的两方凝乳……   宁羽格格惊讶地张大嘴,用力眨着两片醉酸□的眼皮,却始终无法理清他到底在对她做什么?   路维阳看到她那副傻里傻气的模样,忍不住沉声谁笑,突然,他扯下她肚兜的红绳,那粉色抹胸就这么顺势落在地上,完全曝露出她诱人滑腻的丰润玉乳   “好冷——”   地窖本就阴寒,身躯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令半迷醉的宁羽格格倏然清醒了大半,水灵灵的眸子瞬间罩上了一层稚气的仓皇……   路维阳暗哑地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他一手掌握住她丰腴高耸的胸脯,一边邪气地揉捏着它,以大拇指有意无意地煽弄着她火热的欲苗。   “啊……”她似乎已意会出他正在对她做什么,于是惊慌地推拒他。“不要——走开——你怎么可以脱我衣服,你无耻……你到底是谁?”   他阴骛的目光紧紧缠住她恐慌的水眸,低声一笑,“我是无耻又怎么样?山寨头子有哪个会对女人温柔体贴的?而且莽夫对淫妇,不是正好门当户对?”   他冲着她邪笑,低头攫住了她鲜沛红润的樱唇,吻也随之狂野了起来……   宁羽格格感到身子好难过……她已没了主张,一心只想推开这个轻薄她的男人。   路维阳粗暴地擒住她的手腕,眼中愤懑的神情闪烁,如恶魔般仿佛随时能将她撕裂吞没……   她瞠大杏目,此刻眼底已能清楚地勾勒出他的模样……原来他就是那个最让她讨厌的臭男人!   他为什么要咬她的嘴?为什么要抓她的胸部?他怎么看起来像个野兽似的,不停的折磨着她,硬是要弄痛她的身子?   宁羽格格刚要呼叫,他已顺势将火烫的舌驱入她的唇齿间,狂野地**她口中的**,一股想要她的冲动已明显在他体内疯狂凝聚、旋转…   宁羽格格肺部的空气像是一下子全部被他抽空,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浑身漾满了甜蜜又陌生的折磨感受——   就在她双拳紧握,完全陷入一股无助的仿煌时,路维阳更是火上加油地俯下头吸住她一只敏感的花蕾,眸光也变得晦暗幽送,感觉她敏感的**经他舌头的挑逗,逐渐在他口中绽放、**……   “不要——”宁羽格格逸出了**,已无法抵御这种狂炽如火的感觉。   事实上,从未被男人碰过的她根本不知道他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只是纳闷他为什么偏要吸她那儿,而且吸得这么激狂,仿似要吸走她体内的灵魂,让她的魂魄无所归依……   思及此,她的心跳狂烈地抽动了一下,直觉他是恶魔的化身,他是鬼怪,他不是人!   “放开我……你这个妖魔鬼怪,放开我……”她拚命抵抗,然而这点力道对身材剽悍矫健的路维阳而言,根本微不足道。   他仿若泰山般定住不动,眼中燃烧的欲火却也因为她的挣扎变得更加炙烫无情。   “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难道你否认这种感觉令你疯狂。令你欲死欲仙?”   他低嘎地笑说,带怒的眸光凝瞧着她不驯、闪亮的黑眸。   “你说什么?不要这样对我……”宁羽格格不明白他话里的淫秽之意,一双水漾的大眼揉入了几许恐惧与无措……   “真不懂吗?还是这不过是你们贵族女子喜欢玩的把戏?”   他的俊脸乍现一丝泥怪的笑意,伸长舌再次舔揪着她早已坚挺凸硬的**,在她脆弱的意识下又击溃了她的几许坚持……   “呢——”初次体验情爱的她,怎能逃得过路维阳如此狂肆掠夺的手段!宁羽格格愈是想抗拒,体内燃起的火苗却愈是旺盛,她浑身已被欲火所焚,折磨得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拚命扭动身躯以化解这种陌生的疼痛……   他看出她眼底燃起的火苗,不禁冷冷嗤笑,讥讽地说道:“乡村野夫的调情技巧是否和宫里的贝勒。贝子们不同?是否更能让你心痒难耐、欲火焚身?”   他的表情一转残佞,双手使劲挤压着她丰润的娇乳,紧紧兜住她硬挺的**,不停地揉转捻弄,激起她一阵阵燥热的焚炽感。   “啊——”好难过……宁羽格格娇端了一声,只觉得全身发软,再也挺不直腰了……   路维阳以齿轻啮着她胀红翘挺的**,邪气的拉扯玩弄着另一方柔软,在两相夹攻下,宁羽格格的身子不由自主往后拱,完完全全突显出她发育成熟的胸脯,这抹美景更是让路维阳的欲火狂燃、几乎就快控制不住,想立即上了她。   “不要……啊——”她不断地逸出**,直到路维阳的猿臂紧紧扣住她的腰……   她忍不住发出阵阵嘤咛,浑身也发出徐徐抖意。   “喜欢吗?我的粗暴和你的巴比比较起来,谁能让你觉得舒服、欲罢不能?”   路维阳满口淫秽,凝住她身子的眼底更泛出深深的邪意。   他要她在他的身下疯狂、迷醉。沉沦……   “求你……”她抖着声,浅促的哭泣声一阵阵传过路维阳的耳里。   “求我什么?”   他冷冷地看着她半合的星瞳,那美丽的额头上已渗出淡淡的汗水,是兴奋、是炽烧,是种激情的高潮表征。   “不知道……”她窝在他的胸口,不愿让他看见自己沉迷在他挑句中的媚态,那……太可耻了!   路维阳冷冽地勾起唇角,以不相信的口吻说道:‘你又在卖弄你拙劣的演技是吗?想以这种手段让我误以为你是天真的、纯洁的吗?”   他残忍的语句刺激着宁羽格格的耳膜,也让她猛然目失魂中惊醒。   ‘你是恶魔……你不是人…你走——你走开——”她顿时像发了疯般狂肆大喊,不仅对他拳打脚踢,脸上更融合了焦虑和惊恐的神情,全身所散发出脆弱的科瑟在在说明了她有多么悲愤……   “安静点,再吵闹,小心我咬断你的舌头!”路维阳不得不出言恐吓她。   “不……你是坏人……离我远一点,不要再过来——”宁羽格格仍是又叫又喊,还放声大哭,那凄厉的哭声又迷离又沧茫,在地窖中泛起了阵阵回音——   这时,地窖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路维阳在心急之下,勾起地上的外衫裹住她赤裸的身躯,再怎么他也不能容忍让别的男人看见她的身子。    第四章:   “你这娘儿们再鬼吼鬼叫的,小心我——啊!寨主——你怎么在这里?那丫头可曾伤了你?”   小魏原本在地窖外打吨,霍然被地窖里传出的女子尖嚷声给吓醒,他更没想到前来巡视的结果,竟看见寨主和她抱在一块。   “没有,她伤不了我的。”路维阳以身体挡住小魏的视线,紧紧将她揽于身下,遮住她玲珑有致的春光。   “寨主,你……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小魏忍不住问道。虽然他在打吨,但耳朵仍坚得老高,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监控,他怎会一点儿都没发觉寨主走进地窖呢?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睡得像只死猪,这个蛮横格格如果从你手里逃了,我可不会轻饶你的。”   “真的吗?难道我睡死了?”小魏搔搔耳根,实在很难想象精明的他也会有睡死的一天。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你下去吧!”路维阳沉声命令。   他还有“重要”的事没干呢!可不容许小魏留在这儿搅局。   “可是……这个女人难搞得要命,不是成天大呼小叫的,就是乱踢乱撞,弄出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声音。寨主,你留在这里是很危险的。”   他尽本分地劝说,心中非常不解寨主为何在大半夜里流连于此地,难道是为了惩处那个乖张的女人?   “我的事我自有主张,而且我也会小心的,你不用操心,下去吧!”路维阳脸上已显现不耐的神色,机灵的小魏已有所悟地暗自退下。   “别哭了,你还要在我怀里哭多久?”   待小魏离去,地窖的石门又重重地关上后,路维阳这才掬起宁羽格格的下颚,对上她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   她眼中溢满了水光,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深深的撩拨着他的铁石心肠。   他蹙紧眉峰,双眉下一张极具个性与男性魅力的脸庞,画出几许烦躁的线条,他顺手抽走她掩身的抱衫。   “我……我要衣服,把衣服给我……”   她想从他身旁拿起那件被他褪下的锦袍掩身,但是路维阳却恶意的压住它,不肯移动分毫。直到她拉得又急又端,他才一把按住她的小手,“别逞强了,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你必须凡事都听我的。”   他突然抓起她的柔荑,按上自己早已亢奋挺实的骄傲上。   宁羽格格大吃一惊,看着那藏在他裤子下的东西,忍不住轻声探问:“这……这是什么?”   她摇摇头,试着甩掉满脑子的昏沉,刚才那些烈酒的后劲果然不浅,虽然她已经清醒大半,可是脑袋还是沉重无比。   路维阳眯起眼,不怎么相信地反问:“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她措懂的神情表现得还真是不赖,若非他早已明白她是个什么样本性的女人,此刻极可能被她佯装的无辜与幼稚给蒙骗了呢!   宁羽格格直摇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好想睡觉,你别来烦我了。”   宿醉的影响让她感觉昏昏欲睡。   “你又摆起大小姐的架子了?可惜,我不吃你这一套。要我走也可以,但得让我尝够了你再说。”   路维阳被她的话语所刺激,才刚缓和下来的怒潮又再次涌遍全身。   说着,他已率先解开衣带,脱去上衣,裸露出他那结实剽悍的上半身,眼神带着阴沉的诡光……   宁羽格格眨了眨眼,对他奇怪的举止充满了惊讶,她呆愣了半晌才道:“你……你这是干嘛?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脱衣服?”   他虽非一丝不挂,但那昂然挺拔的身材傲立在她眼前,带给她无比的压力,尤其是他那两汛深潭里,沉淀着深沉的欲望……   “少废话,快脱!”他沉冷的嗓音夹带着怒焰,两眼灼灼地逼视她。   “我……我……我的衣服早已不见了,你还要我脱什么产抖了半晌,宁羽格格勉强挤出这几个字。   “我是说下半身!”他粗着嗓音命令道,故意以这种押戏的字眼来侮辱她。   ‘什么……你……”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讶异,一下子语不成句,沉甸甸的脑子也无法正常运作。   “算了,我自己来。”   他故意漠视她的惶乱,瞬间将她揽近身,以蛮力剥除她的裙据,不一会儿工夫她的全身上下仅剩下一件亵裤……   宁羽格格的俏脸一白,困惑。惊慌、秦窘与骇意统统凝聚在她的心底,她赢弱地摇着蜂首,“不要……   不要这么对我……”   此刻,由她受到惊吓的模样里,一点儿也找不出以往的任性、骄蛮。渐渐地,她眼中打转的泪水愈来愈多,不仅模糊了她的视线,更扰乱了路维阳的思维。   “别躲我——”路维阳凶狠地拽住她的手腕,用热烈又充满欲望的眼光上上下下浏览着她的娇躯……   天,她还真美!原以为那丰润乳白的**已是上天杰作,想不到她那两条匀称的玉腿更是细长柔美毫无瑕疵。   “啊…”宁羽格格已难受得不能自己,根本无法分析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何要用这种可怕的手段来对付她?   “让我看看你那个地方,是不是一样甜美……”   当他的手按上她亵裤的腰带时,她立即抓住他的手,不肯让他再越雷池一步。   “不要……”她无助的恳求出声,两眼变得水盈盈。   “放手,我会让你快乐的。”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太羞人了……   “别吵……”路维阳粗嘎地**了一声,“你只要放松心情,感觉它的美好。”   “呢——别……”宁羽格格几乎已无法承受他这般狂妄的挑逗,只感到一股强烈的酥麻感撕扯着她的身心,令她无以自拔。   他的眸光倏然由浓转暗,瞳底闪现一丝侵略性的光束。   “不喜欢吗?”路维阳暧昧的语句放肆地侵入她的耳里,并挑眉亵玩着她柔嫩的幽口,目光则流连在她那曼妙的躯体上,逗留不去。   他双眼邪魁地盯住她通红的小脸,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狂暴……   宁羽格格倒抽了一口气,嘴里也不断逸出娇弱的**声,全身的每个细胞都涨满了陌生的疼痛,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似闪电般划过她的四肢百骸。   “你……你到底是谁?”宁羽格格害怕极了,可是,体内持续扬起的快意又让她无法忽略。   “你不需要知道。”突然,他粗鲁悍猛地压在她身上,沉着声调缓慢地说,眼神也变得更为讥消。   路维阳正打算深深撞击到她体内的刹那,石门又传来开启的声音。   他暗阵了一声,立刻放下她,以极快的速度,三两下便为彼此着好衣物。   “我不是叫你出去,你又进来干嘛?”他连头也没回就沉声吼道。   宁羽格格更是羞愧地窝在他的怀里,此时此刻教她怎敢面对任何人?   “寨主,是我。”魏小芳怯生生地说:“我哥说她把晚餐都给踢翻了,所以我才再为她送一份菜饭过来。”   路维阳闻声回头,看了一眼魏小芳手里捧的伙食,冷声说:“东西搁着,你下去休息吧!”   他怎会不知道小魏在打什么主意,谁会在大半夜送伙食来?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魏小芳将手中的餐盘轻放在地面上,斜脱着一直躲在路维阳身后的宁羽格格,“那么晚了,寨主还不离开吗?”   魏小芳的眸底闪烁着怒焰,若不是寨主在场,她一定会狠狠掐死这个害死彩虹的女魔头。   路维阳看着宁羽格格瑟缩的表情,心底陡升一个念头!   “你是和你哥一样担心我被这个蛮夷女子给吃了吗?哈……你放心吧!她在我手里就像是老鼠碰到猫,逃不掉的。”   他故意夹带讥消的嗓音说,眼见宁羽格格将自己抱得更紧,想必他的话已达到恫吓她的效果。   “这么说,寨主那么晚留在这里,只不过是想找机会惩罚她了?”   魏小芳遂放下一颗心,刚才她听哥哥的形容,还以为寨主对这个女魔头有意思了呢!   为了彩虹,也为了拥护自己的利益,她绝不能让这个女魔头得逞。   “没错,你瞧她现在不是已被我吓得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他眯起眼,谑视宁羽格格一双满是悲伤的水雾大眼,强迫自己撇下心底那丝该死的心疼,刻意以恶言恶语来伤害她。   宁羽格格垂首低泣,早已承受不住他方才对她身体的侵犯和现在言语的亵读,在他们心中,自己仿若是个该千刀万别的恶劣女子,但她实在想不起来何时惹上他们?她明明不认识这些人啊!   魏小芳也陪着他笑说:“寨主,需不需要我帮你整整这个丫头,我早有满肚子主意了。”   路维阳一听,错愕之情立即浮上脸庞,他瞪着魏小芳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做出伤害她的事。”   魏小芳一听,惊慌失措,不解地瞅着路维阳和宁羽格格,“可是……寨主,难道你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骂她几句是没有办法让这个女魔头得到教训的。”   乍听“女魔头”三个字,宁羽格格立即抬起头,直视他二人,“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唤我是女魔头,我不是……我不是——”   她捂着脸拚命摇头,屈辱的泪滑向她的掌心,心中盛满了悲伤。   “不过是骂你几句你就受不了一了?你还没尝过我们‘劲云寨’的最高刑法——曳马奔腾。”魏小芳恶狠狠地说。   宁羽格格重复,“曳马奔腾?”   “你不懂吗?就是把你用绳子挂起来绑在马屁股上,然后让马儿到处奔跑,到时候不刮下你这身细皮嫩肉才怪!”她狠戾地说。   “住口——”看着宁羽格格愈加惨白的脸,路维阳忍不住喝声道:“这种惨无人道的刑法早在数年前就已废除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提它干嘛?”   “寨主不是要惩治她吗?为了她恢复这样的刑法绝对值得。”魏小芳包不肯罢休,她绝不甘心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那个女魔头。   “别再说了,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路维阳忿忿地站起身,好好的一份兴致完全被魏小芳给破坏殆尽,他自知再待下去,只是会带给宁羽格格更大的难堪。   “这怎么可以?难道你也被她的美色迷惑,忘了她是个恶名昭彰的坏女人?”   魏小芳的眼底闪过一丝寒芒,说话的口吻像权了打翻的调味醋,酸味四溢。   路维阳一怔,突然对魏小芳绽放出一朵温柔的笑花,他拍拍她的肩道:“你放心,就算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对她动心。我自然会给她应有的教训,但为了她而让我们‘劲云塞’陷入冷酷残忍之说,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他眼眸中露出温煦的神采,将魏小芳的一颗少女心深深迷惑着,就算再怎么不愿意,她也只好认了。   “寨主说的是,她是不值得,不过,若是有需要我教训这丫头的地方,请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整得她生不如死。”她恶狠的眼神像利刃般不断凌迟着宁羽格格的心。   宁羽格格被她那满满的恨意扎得头皮发麻,想从她那不寻常的语气中咀嚼出一丝蛛丝马迹,但想破了头仍想不透自己曾得罪过这样的人?   “好了,别为她伤脑筋了,我们走吧!”路维阳一手搭在魏小芳的肩上,与她一起走出地窖。   宁羽格格因他那些伤人的话语而揪痛了心,她闭上眼不再多看他们一眼。   直到石门推动的声音再次响起,宁羽格格才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漆黑可怕的墙壁,心中泛起惊骇的念头,她不知自己是否还有未来可言!   宁羽格格哭了一夜,再加上一天未曾进食,感到体虚力乏,就快撑不下去了。   她真的很想继续逞强下去,以她倔傲的个性,她向来是不肯轻易屈服的。但她真的很不甘心就这么饿死自己,她心里只想再见是阿玛和是额娘一面,她好想他们,她舍不得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去……   想到这,她又潸然地垂下泪,早已哭得红肿的双眼一阵刺痛,她不禁又想起以往在宫里的悠闲与惬意,更恨自己为何从来不曾好好珍惜那样的生活?   他们说她是恶女、女魔头、恶名昭彰的女人……难道她真是那么差劲,非得替她冠上这种十恶不赦的罪名吗?   她不是不曾反省过,这一天夜里,她想了好多好多,或许她过去的行为真的有些自私嚣张,更喜欢们吓奴婢、奴才们,看他们惊慌怕死的模样她就会感到很快乐,可是,她从没有要置人于死地的意图啊!   那么多年了,宫中竟没一个人曾告诉她,她的行为是错的,这又怎能全部怪到她的头上?   咕唁咕喀…肚子发出饥饿的叫声,她突然觉得饿得发昏,眼看着摆在前面那盘已凉的饭菜,她厌恶地撇撇嘴,在该不该用之间犹豫着。   算了!都已经是阶下囚了,她还逞什么强呢?   拿起饭碗,她夹了一块素菜进口,咀嚼了两下觉得味道还不错,这才放心食用它。虽然饭菜凉了,但已是饥饿过头的她仍然津津有味地一口接一口吃着,正当手中的瓷碗见底的同时,她的肚子传来一阵强烈的剧疼,让她的手一松,确砸到地上,支离破碎!   她错卧在地上不停翻滚,抱着肚子拚命哀嚎,却没有半个人进地窖理会她。   “救我……谁来救我……好难过……好疼——”宁羽格格痛得冷汗芩芩,发出的求救声细如蚊钠,根本起不了半丝作用。   她咬着牙,拚命向外爬,怎奈尚未到地窖口就被栏杆给拦阻下来,捉着它用力站起来,使出浑身的力量,使劲向外嘶喊:“救我……谁来救我……”   附部的绞痛让她几乎昏死过去,她明白自己被人下药了!但她不能死,在尚未回宫见皇阿玛和皇额娘一面,她绝不能死…   “救我——”   她的声音愈来愈微弱,眼前的景物也渐渐被黑影所取代,直到她看见石门晃动的影子,她终于支撑不住倒卧在地……   路维阳昨晚就感觉地窖内阴寒无比,心想,自幼娇生惯养的她怎耐得住这种寒沁入骨的痛楚?当晚他便想帮她送一条暖被过来。然而理智却告诉他,绝不能这么做,他怎能轻易忘记彩虹的坠崖,全是她这位好格格造成的呢?   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他冷冽的心软化了。   天方亮,他便捧着被褥进地窖。   他没想到所见的竟是她已几乎没有生命迹象似的倒在地上。   他愣了半晌,倏然冲向她,试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然后看见她发青的唇——她被人下毒了!   当她脚旁那只空饭碗映人他的眼中时,那颗愤怒的心已急促发酵、酝酿。   是魏小芳,她居然在饭菜里动了手脚!   他早该防备的,为什么却忽略了魏小芳对宁羽格格的恨意呢?   路维阳不再多想,慌忙地抱起她便直奔地窖门外。   经大夫紧急治疗后,宁羽格格已无大碍地躺在暖炕上,虽然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她耗费太多精力,身子骨早已虚软无力,昏睡许久仍未转醒。   路维阳一直守在她身边,俯视着她已逐渐转红的脸蛋,也发现她那张绝美的容颜上有着不搭调的愁思。她虽闭着眼,但她的眉头却锁得很紧,仿佛正承受极大的苦痛。   “该死的!她怎么到现在还不醒过来?”   路维阳为她担忧的心怎么也放不下,他更不能容忍魏小芳这种恶劣的行径!   虽然他曾亲眼目睹彩虹出事当天,她一直驭马跟在彩虹身后,致使彩虹坠崖身亡,但她应该不是蓄意的啊!   路维阳揉了揉眉心,突然恨起自己来,他干嘛要为她说话?不管她是否蓄意,若不是她这种自以为是的行为,怎会害死彩虹?今天让她受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他已算是六至义尽,至少没无视她中毒而不顾,她也没什么好怨他的了。   就在这时候,宁羽格格有了动静,她的眼睫扇了扇,指尖微微颤了额,这才缓缓地睁开眼。当她看见这陌生的环境,一时脑子变得空荡荡的,全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你醒了?”路维阳的语气虽淡漠,但他眼底跳跃的火花却泄漏了他的释怀与兴奋。   宁羽格格看了看他,刹那间所有的回忆全涌向脑海,冲击得她头部一阵剧疼,她霍然抱住自己的脑袋,拚命地摇头道:“走开,你走开,你们全都是坏人——全该下地狱去!”   她怎么也忘不了他的恣意妄为、无情残冷,忘不了他曾一次次伤了她的心,却又不肯告诉她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结?让她的身心疲累不已……   “你冷静一点——”他抓住她的臂膀。   “你们不是打算毒死我吗?为什么还要救我?”宁羽格格瞪了他一眼,委屈的泪水再度弥漫双眼。   “我从没指示任何人用毒,就算想要你的命,我也不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路维阳实在气不过她老是把他当成不择手段的男人,难道她看不出来他有多担心她,多害怕她就这么昏睡不起?这种揪心的痛她又能了解多少?   “不……我不相信……你们全都串通好了,只想置我于死地,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宁羽格格抚着肚子,一想起之前那肠胃绞痛的感觉,就忍不住冒出芩芩冷汗,这可是她从小到大都没吃过的苦头。   皇阿玛,快来救救她啊!   “你怎么了?还疼吗?教你别胡思乱想你就是不听。”路维阳毫不避讳地伸出手掌,按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转,试图缓和她的疼痛。   宁羽格格深吸了一口气,他那副漫不经心的脸孔映入她眼里,变成了邪魅的魔力,单是被他的影子罩住便让她喘不过气,何况他又一而再地侵犯她的身子,“不准碰我……你们全部是土匪,根本没资格碰我。”   路维阳脸色一僵,骤变的冷硬让她的心坎猛地一震!   他性格的下巴、墨染的眉宇,竟是如此慑人心神,令她心跳失序。   她党抵着床榻,紧张地直往墙角移动。   突然,他上前猛地一抓,拎起她的前襟,“你的直觉很敏锐,但总是在说错话后才发现,那常常为时已晚了。”   路维阳微匀的目光和说话的语气,展现出一股暧昧的神采…   他的逼近使他的嘴距离她的唇仅盈寸,吓得宁羽格格的双拳紧紧扣在身侧,不敢轻举妄动。   “你怎么全身都变得僵硬了呢?我这个土匪头子现在可是正在伺候宁羽格格你呢!不知道我这么做,你的肚子还疼不疼?还是需要我更温柔一点……”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小腹。且不怀好意地往下**。   在他湛黑的眼睦里闪烁着使坏的锋芒,让宁羽格格心生警戒,双肩紧紧瑟缩了一下。   “我不要你伺候我,你只要离我愈远愈好,最好是放我回去,我保证回它以后,绝对不提你们寨里的事,就算是阿玛逼问我,我也不会说的。”她抿了抿干涩的唇,尽力想说服他放过她。   路维阳脸上出现嫌恶的表情,他眉宇一攒,双睦显得空洞而黝黑。他以拇指指腹搓揉着她的下唇,以诱惑的口吻说道:“何必拿仁义道德来装饰自己的门面,告诉你,我不、希、罕。”   在他不带感情的注视下,宁羽格格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又恢复骄傲的态度,“你别碰我,本格格已答应放过你了,你居然还不识好歹——”   他抚触她下唇的手指赫然重批了一下,堵住了她底下的话语,并以刚冷的目光凝视她无措的容颜。   “痛…”她下颚疼得噙出泪来。   他渐渐地藏起眼中惯常侵略性的眸光,改以一种押戏的语调说道:“你以为在我这个地方你还是个格格吗?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如果你识实务的话,或许还可以成为我路维阳的女人。”   宁羽格格杏眼一瞠,喂慌地问道:“你……你说你叫路维阳?”   “禀格格,在下是姓路,名维阳,不知你是否愿意成为在下的女人?”他倒是顺着她的话语,一步步走到问题的核心。   宁羽格格恍然回神,这才听清楚他的问句,墓地挡起上半身,忿忿地说:“谁要当你的女人!你简直吃了熊。必豹子胆——”   “是吗?如果我把昨夜你和我之间曾发生肌肤之亲的事宣扬出去,你以为你还能清白做人吗?”他谑笑了两声,字字铿锵有力。   “你……你怎么可以……你简直不是人。”宁羽格格气得全身发抖,才刚要开口怒骂,她的小嘴已被他性感的薄唇毫不客气地覆上。   他滑溜的舌沿着她可爱的唇线细细描绘,更以一股霸气的姿态窜进她口中,恣意放肆地翻搅着她口冲的每一处敏感点,几乎把宁羽格格的感官刺激到了最高点,让她直觉经过他肆虐的地方仿佛都被烙了印永远也洗不净了……   “不要——走开——”她在他口中呐喊。   “别逞口舌之快,我明明感觉到你已完全沉迷在这个吻当中,还欢愉地直叹气呢!”路维阳邪肆狂笑每一个笑声都刺激着宁羽格格的自尊。   她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委屈,下意识的伸出手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第五章:   路维阳浓眉紧蹙,性格的下巴轻轻一抽,突然,他笑了……笑得如沐春风,但眼中的神采却凌厉异常。   被他灼灼的目光逼现得浑身不自在的宁羽格格看了看自己那只惹祸的手,方觉得自己的背脊冰凉,不知该说些什么。   “咱们伟大的宁羽格格怎么不说话了?我听人常说:打是情、骂是爱,在下可是被你打得心甘情愿啊!这会儿是不是该轮到我未索回这一巴掌的报偿了?”他的黑瞳中闪着骇人的尾芒,下一刻已坐上了床沿,魁梧的身形挡住了她的视线。   “不要——一啊!”宁羽格格惊叫出声,因为路维阳忽然跪在她面前,双臂环抱住她的臀,隔着布料吻起她的小腹、**和大腿内侧……一时之间,她被他挑逗得无法自己,浑身不禁轻额。   “你浑身上下都令人惊讶,”他狂佞一笑,突然抓起宁羽格格的脚踝,让她倒卧在床,“你在发抖?”   宁羽格格面露恐慌,她不敢回应,免得又激起他更疯狂的举动。   “你会冷是不是?”路维阳贴近她的耳畔哺哺地道,舌尖滑弄起她的耳蜗,两手亦**着她曼妙的身子。   宁羽格格紧张不已,就连牙齿也咋咋作响,他的每个抚触、每个撩拨都让她想起昨晚他那些足以令她心惊胆跳的侵略手段……   她不敢相信他会以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方式待她!就因为他对她有很,一种始终都不肯言明的怨恨,他就这般纠缠住她吗?   或许这样的关系明天便结束了,更或者是他一心只想整死她?   他的嘴角挑勾着一抹暧昧的笑,双手徐缓地解开宁羽格格身上的罩衫,而后抚上她的肩头,徐徐地拨下她身上的衣物,并感觉她在他手下的脆弱。娇嫩。   他咧低头吻起她的耳垂,并整个含住它、舔甜它   “别这样……”宁羽格格**着。此刻她有种被包覆。被占有、被吞噬的感觉,而且她的身子似有自己的意识,挺起上身,让他能够吻她。   他粗嘎一笑,探出舌头迎向她敞开的嘴,轻轻划过她的唇线,细啄起她丰润的下唇。   宁羽格格却潜意识的做出更诱人的挑逗,她微启双唇,伸出舌舔一下自己干涩的唇。   这模样让路维阳的**一阵紧缩,舌头也深深戳进她的喉咙深处,激烈地、饥渴地**她的所有。   他的指尖滑进她的肚兜内轻弹了下她的**,宁羽格格敏感地打起颤来。   路维阳更不留情地以食指和中指夹住她的**,拇指在她的**上轻轻摩拳,他爱看她欲火焚红双颊的娇态与全身灼热难耐的模样,他决定要她成为他调情下的女奴,自愿跪倒在他面前膜拜他、顺从他…   不知何时,他已抽掉她身上仅有的蔽体物,跪在她身侧,双手高高地拢起她的丰乳,指尖急切热烈地以漩涡状撩弄着她悄挺的**……   她撇过脸,避开他凌厉的眸光,满脑子陷入沉甸甸的混乱,泪水已是忍不住夺亏而出。   看她那梨花带雨的娇态,路维阳脸色湛青,心情也变得惶然。但他告诉自己,绝不能被她的柔弱模样打动,否则,她哪时候一翻起脸来,又变得目中无人了。   他的口气转为阴柔,狭长邪气的眼眸锐光灼灼,脸上逸出惆说的笑容,“别哭啊!你知不知道,你的泪水让我心力交瘁,我好不舍呀!”   “你好可怕……别过来……别过来……”宁羽格格惶恐地看着他。   突地,她猛翻身正打算开溜时,他的一双魔手却以更快的速度扣住她的柳腰,怒道:“想溜?可没那么容易,把你带进房里休息不过是不想让你那么早死,因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至少可向你的皇帝老子讨点好处。不过,如果你再不听话,后果可得自行负责。   之后他低头含住她的**,对她毫不怜惜地又抓又吸,另一只手仍然缠绵又轻柔地挑逗着她……   “你知道你有多敏感吗?”   路维阳极力控制住自己体内的兽性。   “啊——”她想赶他走,但体内的激动感受却让她言行不一,她居然伸出手勾住他的后颈,以自己湿儒的唇生涩地回吻他。   他两眉凝蹩,被她那毫无章法的吻弄得亢奋不已,炽热的欲望更是被她这种失控的动作给激起。   “该死!你这是在干嘛?”他强守住最后一丝的理智,粗哑地反问。   “我不习惯被人掌控,既然你……你要这么做,那我就做给你看,我才不要当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宁羽格格急促地轻喘。   她其实不想这么做的,原以为只要把沾满口水的唇往他脸上擦,他就会因为受不了而住手。想不到他却吻得更激烈、更火辣,差点就要毁了她所有的坚持。   “小丫头,你连这个都要跟男人比?好,那么我们就来打个赌,看谁先臣服在对方的调情技巧下。”   说着,他又攫住她的红唇,把舌头溜进她四中与她的交缠,意犹未尽地不断与她玩着撩匀的游戏。   宁羽格格完全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只能发出一声声通体舒畅的低吟……   这个早上,路维阳像发了狂似的不知向她索求了几回,弄得初经人事的宁羽格格全身酸疼……   路维阳似乎看出她的不适,语气一转轻柔,“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   宁羽格格绻曲在被窝内,委屈地点点头,眼角噙着几滴始终不敢滑下的泪。她害怕自己若再做出什么不称他心的事,他便又会用这种可怕的手段来惩罚她。   路维阳二话不说地走到一旁的木柜里翻出一罐凉膏,再度回到她眼前,沉着声说:“来,把腿张开。”   宁羽格格一惊,全身瑟缩了一下,直摇晃着小脑袋,“不……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他撇唇一笑,“何必那么怕我呢?如果你想来,也得等我养精蓄锐后再说。听话,把腿张开。”   见她半晌没有动作,仅以一双防备的眼看着他;他直觉好笑地摇摇头,随即一腿跨上床,以蛮力拆开她的大腿,取了些凉膏涂在她**的阴瓣上。   宁羽格格深抽了一口气,突然一丝沁凉的感觉附着其上,减除了不少那儿的灼热感。   她惊奇的瞠大眼,“你……你准备了这东西,是不是常常和女人……”   猛然低垂容颜,居然……问不上话了。   “格格吃醋了?”在路维阳心底突然活起一丝喜悦,“这是一种无害的凉膏,纯药草所制,对于跌打损伤具有奇特的效果。可不一定只是让女人的‘那儿’使用。”   看着他那一脸无耻的笑容,宁羽格格仿如火焚上了双颊,局促不安地续着被角,觉得自己快羞愧死了!   路维阳目光慵懒地梭巡着她柔媚含春的丽眸,好整以暇地涂言,“别不好意思,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还疼吗?”   宁羽格格羞窘地摇摇头,始终不敢抬起头看他。   路维阳却不肯放过她,伸手执起她的小下巴,看尽她含羞带媚的容颜;她轻抬头,不期然的望进一双冷峻却带有柔情的男性服眸,此刻,他的眼神有着淡笑,却又模糊得让人猜不透他现在的想法。   “我承认刚才是粗鲁了些,但我保证下回不会了。”   他这句话倒是吓着了宁羽格格,她微微一颤,一双似水春眸直凝视着他带笑的脸孔上。   路维阳霍然大笑,欺近她说:“瞧你这副样子,当真是被我吓坏了?今天就饶过你,好好休息吧!”   语毕,他正要起身离开,却被宁羽格格给喊住了。   “你要去哪?”不知怎地,她并不希望他走,因为这里处处都是讨厌她的人,几乎每个人都想置她于死地,他这一走,不就等于要她等死吗?   “怎么,我要放过你,难道你还意犹未尽?”一接触她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他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的舍不得离去。   “才不是……你不要胡乱猜测……”   宁羽格格被他这么一反问,倒是手足无措起来,深怕他真以为她是个浪荡成性的女人。   “好了,别胡思乱想,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吧!晚点儿我再来看你。”   他挑了下眉,对她绽放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温柔笑意后,这才旋身离开。   刹那间,宁羽格格仿佛被他这抹笑给慑住了魂魄,她痴望了许久,似乎想将他的影子镌刻在心版上。   不仅因为他是她唯一的男人,也因不曾有任何男人的眸光能牵动她的心弦。为何她以前没发现他是个那么挺拔出色的男人?也一直误以为山寨头子一定是个粗暴的野蛮人?   他给她的感觉一点也不野蛮,他身上虽带有一丝不羁的狂野,却更能造就他卓越不凡的气势。   思及此,宁羽格格叹了口气,她绝没想到意外被这男人掳来,竟然到最后违心都给了他……   这时候,魏小芳端了一盆热水进门,一见是她在唇内,不可置信他睁大眼,“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没事?”   她明明在她的饭菜里加了巴豆和肠续剂,虽然要不了她的命,但也够整得她七荤八素了,没想到她现在居然神气活现地待在她面前,而且还是在寨主的房里!   “托你的福,我没事。”宁羽格格当然知道魏小芳的心怀不轨,所以也没给她好脸色看。   “怎么可能?”魏小芳百思不解。她没料到昨晚路维阳竟会去找宁羽格格,破坏了她的诡计。   “还好昨晚维阳担心我受凉,特地来看我,因此救了我一命。怎么,你没想到吧?”宁羽格格一双锐目冷望着魏小芳,她故意这么说,只是为了杀杀她的锐气。   “你说什么?寨主半夜去看你,还把你救来他的房里?”魏小芳顿时被一股浓浓的醋意所哈,脸色也变得铁青。   “没错,我还得谢谢你的成全,否则我还没有那么好的房间可住呢!”   宁羽格格向未能言善道,看样子,今生除了路维阳外,她的嘴上功夫可没输过任何人。   “你……你……”魏小芳强忍住气,要不她铁定会失手将手中那盆热水往宵羽格格身上泼过去。   “怎么,恶人反而成了哑巴?你最好现在就给我离开这里,否则体怪本格格不客气。”宁羽格格本不想再那么无理,可是,生性不容人欺侮的她,实在是受不了魏小芳那一道道毒辣的眼神。   “我才不是恶人,真正的恶人是你,你不仅是让京里的百姓闻声丧胆的坏格格,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魏小芳气得大吼,决定和她正式卯上了。   宁羽格格闻言,脸色瞬间刷白,她急急的为自己辩解,“我承认我是喜欢捉弄人,也不讲理了些,但我绝没有杀人,也从没有害死过人哪!”   她从未有像现在这般局促难安过,她是想为以往的行为忏悔,可是,偏偏就没有人给她改过的机会,只会宣判她的罪行。   魏小芳如此,路维阳也是如此,仿若每个人都已认定她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坏女人。   “没有吗?想不到你骄纵成性,还爱说谎话死不认帐。我问你,彩虹难道不是你害死的?”魏小芳语出咄咄,只要一思及冤死的彩虹,她就恨不得一手掐死她。   彩虹!宁羽格格一愣,她不认得她啊!   “你忘了她吗?还记不记得数天前,你在我们百花谷旁溜马,恶意将一个小姑娘给逼下山崖?”   魏小芳是像怕她忘了,直在宁羽格格耳边提醒道。   宁羽格格惊慌地直摇头,但魏小芳的声音却一声声敲着她惊慌恐惧的心,“没有……我没有逼她坠下山崖,是她……是她一见我就跑,而我追她只是想要阻止她继续往前冲,哪知道还是晚了一步……”   “你很会狡辩嘛!既然知道她一见你就跑,你还追她干嘛?不是因为好玩吗?”魏小芳一字一句冰冷的话像刀刀威胁着宁羽格格。   “我……当初我是因为好玩没错。”宁羽格格无力地说。   “这就对了,你为了满足自己的任性而去伤害别人,还说不是恶人,那是什么?或许你不知道彩虹就是我们寨主的未婚妻吧?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们寨主绝对不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   魏小芳的嗓音满是浓浓的嘲讽,似乎在笑她刚才的自以为是。   未婚妻…宁羽格格颓丧地坐入床沿,仿佛她的世界在刹那间全变了!路维阳对她所做的那些亲密行为不是因为喜欢她或爱她,只是他报复计划的一部分   难怪从一开始,他眼中就含着对她的深深怨愤与不满,只因为他的未婚妻是间接被她给害死的!恍然中,她似乎想起那天彩虹还跑边喊着“阳哥”,原来她喊的人就是他,而那位远远驭马来追赶她的人也是他!   原来,她总对他那双眼那么熟悉,就是因为那目远距离的匆匆一瞥。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紧紧揪着胸口,心底隐隐作疼。   “别装了,想不到你这么会演戏。你等着吧!看我们寨主怎么一步步对付你。”搁下脸盆,魏小芳看到宁羽格格惊惧的模样,她不禁扬扬嘴角,又说了几句威胁性的话后才离开,独留下于羽格格的一脸悔恨与茫然。   是夜,当路维阳忙完寨务后回到房里,却看见屋内漆黑一片,像是无人般。第一个闪进他脑海里的念头便是她溜了!   于是,他愤怒的撞开门冲进屋内,想不到透过月影,竟看见她坐在屋内的角落,小脑袋枕在双腿上,闷不吭声地低泣着。   “怎么了?又是谁欺负你了?”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竟毫无道理地扯动着他的心。   “没有。”她仍没抬起头。   “可是,你明明在哭啊!”路维阳有些不耐烦,他从没宠过一个女人,如今竟会对一个害死彩虹的女子产生不该有的情愫!   为此,他一直深陷在懊恼和痛苦的矛盾情节中,不知如何自拔。   “我哭是因为我好坏,真的好坏。你们说我是坏格格、恶女人全都没错,我是该死——”宁羽格格赫然抬睫,一双水漾的大眼映入他的眼帘,让他有种想抱紧她安抚她的冲动。   路维阳强抑下这股怪异的情悖,故意以一种伤人的语调说:“你别卖弄可怜相了。说!你到底又在耍什么诡计?”   “你杀了我吧!既然那么恨我就杀了我啊!我不会再对你摇尾乞怜,我说的是真话。”了羽格格突然抓住他的双臂,强烈地摇晃着。   “你究竟是怎么了?净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她荒唐的举动令他的心一阵抽动,更可怕的是,她还要他杀了她!这可是他抓她进寨后,连想都不曾想过的念头。   “是我……是我害死了彩虹,害死了你的未婚妻,难道你不恨我?”宁羽格格咬着下唇,大眼中写满了自责。   “未婚妻?你是打哪听来的?找路维阳曾几何时跑出一个未婚妻来?”路维阳倏然像雕像般僵立着,说话的语气如同他的表情般冰冷。   看着他阴鸷的脸孔,宁羽格格硬忍住亟欲夺眶的泪,深途的眼瞳里含着水雾,“是就是,何必否认呢?我已经知道了,你对我好只是为了报复找,你只是想替彩虹报仇而已。”   宁羽格格这时顿觉五脏六腑搅痛不已,不为别的,只因为直到刚才她才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他,而且是深深地爱上他了。否则,她也不会因为魏小芳的那句话而如此。心痛难忍。   路维阳暗抽了一口气,整张脸几乎看不见一丝友善,“彩虹是我最疼爱的小妹,我曾经允诺她要照顾她一辈子,可是,她居然丧生在你恶作剧的手段中。你说的对,我是恨你,恨不得将你——”   语尾的狠话他居然说不出口了,只因为宁羽格格状似无辜的秋瞳里塞满了层层的恐慌,几乎逼得他的心四分五裂。   “你怎么不说了,你想把找怎么样?”拿我的命去换她的命是不是?”宁羽格格闭上眼,泪终于如泉涌般掉落,“好,如果真可以换回她,我可以去跳崖。”   她的“跳崖”二字惹得路维阳脸色整个发白,肺部的空气犹如被掏空般,他带着浓浓的怒意抓住她的肩,狠戾地说:“我不准你死,你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吗?我要把你捆在我身边,~辈子折磨你。”   他心急之下呐喊出口的话完全没经过大脑,也根本没意会出这“一辈子”究竟有多长。   “你就那么恨我,打算折磨找一辈子吗?”宁羽格格脸色揪变,再悍的女入都是水做的,谁禁得起让自己深爱的男人这般痛恨?   “没错,所以我不准你死。”他狂傲的表态。   而她的心却沉入冰海。   见她受创的表情,路维阳的心也跟着拧痛,随即他又道:“只要你乖一点,我自然不会为难你,懂吗?”   她却无法因为他的话而放开胸怀,一股忧愁和烦闷正侵蚀着她原本晴朗无虑的心。   “如果……如果我向你忏悔,尽量弥补过错,你是不是就肯放了我?”她突然张大杏眼,逼视着路维阳那张不算好看的脸色。   她不仅希望他能放过她的人,也能放过她的心。   “你要忏悔、赎罪?请问格格你打算怎么做呢?”他冷飓飕的眼神扫过她一遍,出诡异难测的微笑。   “你……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直到你满意为止。”她的嗓音夹杂着哩咽与哀戚,苦心被倏然涌上的酸楚所吞没。   宁羽格格此时不禁感慨,她虽是个是格格,却什么也不会。如果摒除了权势、地位与骄傲,她当真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若问她要拿什么来赎罪,大概除了金钱与地位外,她什么也没有吧!然而,她也知道这些东西路维阳绝不会希罕的。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他毫不在意地冷笑,狭长的眼掠过一缕幽光。   有一瞬间,他似乎被她绝美的容颜给撼动了,此刻深烙在他心底的居然是她这抹愁思。   “我如果不回去当格格,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只能靠劳力来偿还对你的亏欠。”宁羽格格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带着微笑道:“好了,你说吧!要我做什么?看是要劈柴、挑水还是煮饭?”   “你会吗?”路维阳好笑地扬起眉,心窝却涌上一阵悸动与心疼。   他从没想过要让娇柔的她做这种事,他怎舍得让她去干这些粗活呢?   执起她的柔莫,他长指抚向她白皙柔嫩的手心,轻声说道:“这样的手,根本是双从不曾劳动过的手,你舍得把它弄成粗皮厚茧的?”   突然,他凑上自己的唇,在她每个纤细的指尖印上一吻。   他肆意的碰触与暧昧的动作,又令她浑身燥热不已,含羞带怯的水眸窘迫地对住他两湖邪魅的幽光。   紧接着,他俯首衔住她那两瓣如玫瑰般的红唇,肆虐她唇上的粉嫩,掠夺她口中如蜜的柔软,并在她口中狎语道:“若真要你去做那些粗活还不如陪我上床的好。”   她的粉须瞬间映上红霞,人在他怀里打着轻颤,接受他那狂野的深吻。   正当他的手触及她颈侧盘扣时,魏小芳的声音却不识时务地在门外响起,“寨主,梁大叔回来了,有急事要见你。”   “好,我马上去……”他的声音变得粗嘎暗哑,他重吸了一口气,硬压**内翻腾的欲流,而后附在宁羽格格耳畔徐言,“等我,我马上回来。”   她则低着头不语,路维阳看出她的羞涩,也不再逗她,迳自步出屋子。   而一直躲在屋外的魏小芳,并未漏掉路维阳最后说的那句暧昧言语,她眼里顿时怒火中烧,她发誓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个恶女!    第六章:   “梁大叔,你找我,是不是事情已办成了?”   梁誉为寨里的二寨主,与三寨主梁宽同为路维阳的父执辈。自从路维阳在二十岁时坐上寨主的位于后,他就一直在辅助这位年少的寨主,培养他独当一面的能力。   至今已有五个年头了,路维阳也不负所望,不仅有独到的决策力,更能权衡得失、谋定而后动,带领着“劲云寨”的弟兄游走于江湖中。   他们虽多以抢夺为生,但从不害人、伤人,而且,抢夺的对象、永远都是那些残暴不仁的富商巨贾。   但路维阳心知这种抢夺之路绝非永久之道,于是和梁誉商议,决定在慕连山下找一块地,盖一间山庄或武馆,不仅可转为正途,弟兄们日后也不用再为未来生计而烦恼。   只是那块地紧连郝硕将军府的别业,将军府中的人早已将那块地占为己有,不准他们在那儿建任盖馆。   梁誉于月前正式前去洽谈。   他摇摇头,“那些人只知鱼肉乡民、卖官进爵,哪还会讲情理?那块地虽是我们买下,但他们却百般阻挠,说我们在那挖地造屋会坏了风水,偏偏官又告不成,咱们老百姓真是有冤无处申啊!”   “简直岂有此理!”路维阳忿忿地眯起双目,一拳击在桌上。   “所以这事还有得耗。刚才我已请梁宽到杭州暂停建庄材料的运送,省得到时无法行动,还累积一大堆没用的东西。”   “不!让我去一趟慕连山,我就不信斗不过他们。”路维阳冷冷一笑。   “少寨主,你得小心行事。郝硕将军向来跋扈,他自以为立了不少军功,所以目中无人,要斗他并不容易。”梁誉担忧的道。   “我自有主张,你不用担心。”   路维阳有十成十的把握,因为哪个贪官不怕死?何况他握有能让他们死的证据呢!   只是慕连山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往少说也得月余的时间,那她怎么办?独留她在这儿他实在不放心,但又不能带她走,真是让他伤脑筋啊!   “那就好。对了,我一进京,到处都看到御林军的人马流窜,听说好像是皇上最疼爱的小格格宁羽被绑走了!   梁誉突如其来的一问,让路维阳的心猛地一震。   “这……她是被我绑的。”他坦言。   “什么?你绑的?”梁誉大吃一惊,脸上瞬间已换上了多种颜色。   难怪刚才梁宽有事想告诉他,却又支吾了半天,原来是……   “是我绑的。’”   “你为什么要绑她啊?她哪儿惹了你,你要这么做?天!这可是要杀头的,搞不好还要灭门啊!   梁誉暴跳如雷,怎么也想不通少寨主怎么会惹上紫禁城里的小格格!   “彩虹死了。”他淡漠的一句话更是引来梁誉一阵惊叹。   “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彩虹是怎么死的?难道她的死和那小格格有关?”   “当时我亲眼看着她骑马追逐彩虹,使彩虹惊吓得直往前奔,在慌乱中坠下了山谷。”路维阳神色黯然。   他压力非常重,他理当杀了宁羽格格为彩虹报仇,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弄到现在这种进退维谷的地步。   “原来如此。那你……已经杀了她?”梁誉心底大喊不妙。   路维阳摇摇头。   “那她现在人呢?还在大牢里?天!就算她罪无可赦,但她是金技玉叶,哪受得了这种苦!”梁誉也为这事伤神。   “她现在在我房里。”   “啥?”梁誉掏了掏耳朵,更加迷糊了!突然他心念一转,低声探问道:“难道你已经把人家给……吃了?”   路维阳扬起头,勾起一抹冷笑,“对!我是把一朵娇艳怒放的花儿给折了。”   “你——这下可好!就算我们把她放回去,你也难逃被通缉的命运。”梁誉大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他才离开~个月,寨里竟发生那么多他始料未及的事。   如果路维阳当真被抓或遭遇什么不测,他怎么有脸去地下向老寨主交代?路维阳可是老寨主临走前交给他的责任啊!   “我并没有要放她回去的意思。”路维阳自在的说,薄唇弯起一抹讽笑,“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会任我的女人离开我。”   “可是——”   “梁大叔,你不用说了,我的心意已决。”他断然截去梁誉的话语。   “唉!好吧!既已铸下大错,就只好尽力挽回了。宁羽格格呢?她可安分?八成是乱成一片了吧?”宁羽的蛮横性情就连梁誉常年在山寨里,也时有耳闻。   “她?”说起宁羽格格,路维阳纠结的眉使舒展开来了,“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女人。她刚到时,的确凶的像只母老虎,但现在已被我驯得服服贴贴的。”   瞧他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样,梁誉这才恍然大悟。“难道你……你由恨生爱?”   爱!路维阳闻言,猛地煞住笑,心口陡地漏跳一拍。   “梁大叔,你言重了,今生我根本无意谈情说爱,况且家未安,什么也别想。对于她,我是恨意满满,所以,要让她一辈子成为我的禁高。”   “一辈子!梁誉心中大叹,看来路维阳已深陷爱恋而不自知吧!否则哪个男人会自愿绑一个女人或被绑一辈子呢?   “好了,我们别再谈这个麻烦的女人了,咱们赶紧商议看看怎么对付郝硕将军府的人。”他蓄意转个话题。   梁誉没辙,只好摇摇头坐在他对面,一同商讨对策。   三天后,路维阳和梁誉再一次动身前往慕连山。   这三天来,只因为梁誉一个“爱”字,弄得路维阳心里直发毛,一连三日都不敢回房,晚上也都待在书房打脑,就怕梁誉一语成戏,怕他真的爱上了那个蛮丫头。   他甚至连出发时也没向宁羽格格说一声,让她一个人待在房里,完全不知他的心态。   此刻,宁羽格格就在房内哀声叹气,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她不懂路维阳为何那么多天不来看她?难道他真的恨她,不打算理她,甚至决定将她软禁在他的房里,让她自生自灭?   不!她宁可做任何事来偿还这份亏欠,也不要一辈子被关在这个乌不生蛋的地方,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不——她不要——一想到这儿,她便冲到房门口拚命敲打着门板,“放我出去——我不要再待在这里放我出去。”   等了许久,仍不见人来,于是她更用力地敲打狂喊着,“路维阳,你死去哪儿了?为什么那么久不来见我?为什么……为什么……呜——”说到这儿她哭了出来,那是一种无助、苍茫的悲倩,还带有一点儿思念的情停。   她真的好想他……想念那个这些日子来一直对她不闻不问的男人。   “你烦不烦?一会儿敲、一会地哭的,真是找晦气!”   魏小芳怒气冲冲地打开门,瞅视着一脸泪痕的宁羽格格。她其实早就想对付她了,只是苦于没有借口,更头疼这丫头这阵子竞安安静静地不吵不闹,客她想藉机除掉。心头恨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可好,寨主刚走,她就按捺不住寂寞,开始本性毕露地呼天喊地,这岂不是上天给她教训她的大好机会吗?   “放我出去,不要把我关在这里,不要……”子羽格格哭哭啼啼地唤泣,向来无所谓的履眸上头一次抹上失措。   “不要也不行,这可是我们寨主下的令,谁敢违抗啊?”魏小芳语气冷冽,表情更是绝情冷硬。   她在心中暗自庆幸着,寨主走得正好,从现在起,看她怎么对付她,她要把宁羽格格身上那一层娇贵之气给刷干净。   “我要见他,你去叫他来见找。”宁羽格格单纯地嗅不出半点儿危险意味,仍执意为自己的权益争取着。   “哟——你以为你是谁啊?又以为这里是哪儿?我警告你,别对我大呼小叫、颐指气使的,我可不吃你那套!要见他可以,来啊!舔我的鞋尖找就去请他来。”   魏小芳嘴角弯起一道明邪的笑抓,利眼闪着吊循的光束。她想看看贵为皇格格的宁羽落在她手上还怎么骄傲得起来?   “你…你好过分!”宁羽格格皱着眉瞪着她。   “我过分?那我问你,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就不过分吗?你老是拿自己是格格的千金之等去欺压。凌辱别人的自尊,这样就不过分?哼!像你这种人,死了迟早会丢进油锅的。”魏小芳故意吓唬她。   “不要……不要……我不要下油锅……”宁羽格格紧紧抱着自己蟋成一团,蹲在魏小芳面前抖瑟不休。“我告诉过他,我叶以赎罪的,可是他不肯……”   “你打算怎么赎罪?”魏小芳一听,眼前一亮。   “我可以…可以帮你们做事,洗衣、挑水——”   “哈……哈……哎哟!我肚子好疼啊!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大笑话。难怪我们寨主会拒绝了,凭你,会知道衣服怎么洗吗?”魏小芳放声嘲笑。   “我……”她无话可说了,因为,她当真不会   “我说得对吧?你除了对人么喝外,还会什么?”魏小芳并不肯放过她,仍在那儿冷冷的耻笑她的无知。   “但我可以学,只要你让我去做。”像似为了赌一口气,也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宁羽格格不顾一切地说道。   “你是当真的?”魏小芳的眼神变得阴晦,对她投射出犀利的光芒。   “嗯!宁羽格格认真地点点头。   “那好,反正我们寨主不在,而且一个月内是不会回来的,我就成全你吧!”魏小芳嘴角扬起冷冽的笑意。   “你说什么?他不在……”宁羽格格心底赫然感到一阵失落,像是遗失了什么,觉得空荡荡的——   一个月?好久啊!她得等那么久才能再见到他吗?   为什么他说走就走,连来跟她打声招呼也不肯?他明明已经对她……想到这儿她又抑不住悲伤,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傻瓜、笨蛋,乖乖的送上自己的清白,别人却嗤之以鼻!   “你有完没完啊!哭够了没?”见宁羽格格那副泪涟涟的模样,她就嫌心烦!   宁羽格格依然沉陷在悲伤中。   “够了!你不是要赎罪吗?哭哭啼啼的,你要怎么赎罪?”   听她口出此言,宁语格格忍住心痛,硬咽地说:“你说,你要我做什么?”   魏小芳眼珠子转了转,坏心眼地说:“很简单,现在是煮饭时间,你先去灶房帮忙,然后再到灶后的柴房把那些柴劈一劈。”   “煮饭?劈柴?”她凝了声。   “怎么,后悔空口说白话了?”   “不——我没有后悔,我只是怕自己做不好。”宁羽格格急忙驳斥,她最讨厌人家把她给看扁了。   “那好,跟我来吧!   魏小芳见她自投罗网,心中得意极了,到时候就算寨主怪罪下来,她也可说是这个笨格格恃其骄纵的身份,硬要做这些粗活的,怪不了她。   好不容易在热气腾腾的灶房内做好了一顿饭,宁羽格格已是挥汗如雨、虚脱无力了。   整个山寨少说也有上百人,看着这一大锅的菜料,她当时就傻了眼,幸亏身旁有云嫂帮忙.她才能熬过这段时光。   云嫂可说是自她被劫进山寨后所遇到的头一个好人,她是个四十出头的妇人,轻时便死了丈夫,唯一的女儿又在三岁时因高烧不退而辞逝,这对一个女人是很重的打击。   初见宁羽格格,她便喜欢上她,因为,宁羽格格那双亮灿灵活的大眼像极了自己早夭的女儿,如果小女儿现在还在的话,也差不多是宁羽格格这般年龄。   在移情作用之下,她对宁羽格格非常关切,凡是粗重一点儿的工作全由她担待,还直抱怨魏小芳凭什么让她做这种事?   “格格,你别做了,剩下的由我来清理吧!   见她一双白皙的玉手全是被热油喷上的伤痕,云嫂心痛的道:“很疼吧!这种伤疤不易消除,得赶紧敷药才行。”   宁羽格格咬牙刷着锅,身上的那股傲气使然,让她不想放弃,虽然她真的好疼,手上刺痛的感觉再加上冰水的刺激,让她忍不住掉下了泪.   “没关系,你们能做,我当然也可以。”她鼓着腮帮子,赌气道。   “说什么傻话,我们这些粗妇早就做惯了这种事,你是千金之躯,千万别跟小芳那丫头呕气,亏待了自己。”云嫂摇头道。   “云嫂,连你也这么认为?”   宁羽格格顿住手上的工作,一脸受挫的模样,原来魏小芳说的全是真的,她当真给人一种软弱无能的感觉,除了顶着“格格”的头衔四处欺辱人外,她可说是个彻头彻底的废物。   “许多事是改不掉的,像你就是金枝玉叶,这就是事实。”云嫂笑笑的说。   宁羽格格用力搓了一下碗盘,突然抬头坚决道:“从现在起,我不是格格了,你就叫我才羽懂吗?还有,金枝玉叶这四个字再也别在我面前提起,知不知道?”   虽然她嘴里说不当格格,不再是金枝玉叶,但说出口的话怦然是命令的口吻,尊贵之气仍在。   云嫂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是,宁羽。”   她点点头,继续埋首洗她的碗。突然她看了一下窗外,哎呀!不好了,天色都暗下来了,她还有一堆柴没劈呢!   “云嫂,这里交给你,我得去劈柴了。劈了柴,还要去溪边洗衣服呢!   她匆匆忙忙起身,舀了杓清水洗手。   “你说什么?还要劈柴、洗衣?!”云嫂瞠大眼,难道这又是魏小芳出的馊主意?   “嗯!”她点点头。   “不行,你做不来的。”   “你放心,我会做给你看的。”说完,她对云嫂递上一个娇俏的笑靥,兴匆匆地奔到柴房去。   一进柴房,她看了一眼堆著有一个人高的柴薪,心底突觉发毛。发寒、发凉,一直凉到背脊、四肢   天!这要劈到何年何月啊?魏小芳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整她呢?   “你还在这儿发什么愣?快劈呀!”魏小芳就知道她会退却,所以跟来瞧瞧,果然看见她手拿着斧头傻傻的呆站在那儿。   “可……那么多……”宁羽格格发现自己拿着斧头的手竟在打颤!   “你不是一向很自傲、自豪吗?劈了这些柴,才更能表现出你的能耐啊!   魏小芳用激将法。   “我——”她看了看这堆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道:“好,我劈。”   宁羽格格坐在椅子上,拿起它们一块块地使劲儿劈着,几次因差点儿对不上准头而劈到了手!粗糙的木柴刮着她柔嫩的手心,渗出不少血痕,她忍着疼,硬是一块块地解决掉它们。   魏小芳嘴畔凝起狰狞的冷笑,看她额上不断流出汗水,手心也滴出了血珠子,这才满意地道:“好好做,这样才能赎你的罪过,别忘了还有一篮臭衣服得洗呀!   唠叨了几句后,她才打了个呵欠,得意地离开。   待她走后,宁羽格格终于滴下强忍已久的泪,碱湿的泪滴在手臂的伤口上,她疼得抽搐起来,但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绝不能再沉溺在以往的矜贵生活中,她~定要让路维阳对她另眼相看。   这种苦不堪言的日子过了二十来天,宁羽格格的~双柔嫩的小手硬生生地弄上了几个新茧,更有着大小不一的伤痕;丰润的身子也被饿得消瘦了一大圈,任何人见了都难以相信,她便是那个传闻中骄纵霸道的宁羽格格。   今天,她又提着一篮衣裳到溪边洗衣,卤皂和着冰水侵蚀着她的玉手,使得伤口更形严重,甚至还发了炎,变得又红又肿。   但她一心企盼着路维阳能赶紧回来,看见她改头换面的模样,她想亲口告诉他,她已学了好几道他爱吃的小菜,等着亲自下厨做给他吃。   凭着这个信念,她一直撑到现在。   她唇际带着苦涩的笑,拚命地搓衣,却不知此刻寨里的每个人正闹哄哄地在说笑,高高兴兴地围在一团,唯独她被遗落在天的另一方……   “寨主、梁大叔,你们回来了,那块地解决了吗?”寨里兄弟兴高采烈的问道。   “寨主出马,当然马到成功。”梁誉怎么也没想到路维阳手中握有郝顿将军府前年私吞赈灾米粮的证据,对方在大惊之下,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土地归还,还附赠了一块农地给他们呢!   “这样太好了!”众人开心道;“咱们今晚就来场庆功宴,如何?”   “好——就这么决定。”梁誉附和道。   路维阳陪着笑,眼神却四处张望,怎么没见着“她”呢?   “小芳,格格呢?”他走到神色不定的魏小芳面目前。   “呢……我哪知道,她是格格,我也管不着,这阵子她爱逛哪就去逛哪了。”她心想,这下糟了!她没料到寨主会提前回来,她还没找到除掉宁羽格格的办法耶!   ‘是吗?’路维阳双眼一眯,勃然大怒道:“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哦!我灶里还有点儿东西,得赶紧去瞧瞧,待会可以让你和梁大叔当消夜。”   她找了个理由离开,打算一不做、二不休!   路维阳走出大厅,远离里头喧扬的笑声,为什么他无法像他们这般快乐呢?或者是因为没看见她吧!该死的女人,她究竟跑哪儿玩去了?   魏小芳怎能放任她单独行动,难道不怕她溜了吗?   才走进院里,他便被云嫂唤住,“寨主,我……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云嫂。”他带笑迎向她。   云嫂在寨里已有二十几年了,她虽是个下人,但他一向尊敬她。   “是这样的——”云嫂因为看不惯魏小芳的嚣张,将她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全盘说出。   路维阳乍听,简直难以消化这个事实,他脸色极为难看地问道:“你说,她那么晚了,还在溪边洗衣?”   云嫂点点头,“这些日子都是这样,她得煮饭、劈柴、洗衣,弄得没时间休息,我看得真是难过啊!   路维阳再也待不下去,直冲向溪边。   越过石路。踏过浅滩,远远地,他看见了她——   真是她!她真的跪在大石上用力搓着衣服。   老天!那么冷的天,溪水又这么冰!她哪承受得住?   “宁羽……”他对着她大喊。   他多希望现在就能牢牢的抱住她,紧紧的锁住她,不准她再折磨自己了。   宁羽格格在恍地中听到了他的声音,连忙抬头一看,果真是他!他正在对自己挥舞着双臂,昂藏挺拔地位立在对岸大石上。   “维……维阳……”她喜极而泣,知道他终于来找她,他并没有抛下她!   她陡地站起身,放下洗了一半的衣服,打算穿越木桥过来。   “别动,危险——你等我过去——”他双掌在嘴前合成个圈,大声对着她说道。   宁羽格格咧嘴笑了。就在这时候,路维阳看见从她身后突地窜起一个蒙面黑影,他还来不及警告她,刹那间,宁羽格格已被那人狠狠地推入溪底。   “丁羽——”   他整个身子霎时僵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见她的身影随波逐流,他根本来不及细想,整个人已跃入了溪水中。   宁羽,你撑着点儿,你不能有事……路维阳在心底咆哮。   他熟知这里的地理环境,随着溪流而去,即是一个疾冲而下的瀑布,太危险了!   “救命……维阳,救命……”石块不停撞击着她的身子,溪水不断冲进她的肺部,好痛……好难受…   她不想死啊……   他听见了她微弱的呼喊声,顺着水势拚命往前划动。   “宁羽,我来救你了,宁羽,千万不可以放弃——”他在她身后叫着,但愿她能听得到。   然而瀑布声愈来愈近,路维阳心中大感不妙。   水流湍急,逐波而流的速度愈来愈快,突然一阵重坠,路维阳觉得自己的身子被巨大的浪潮给袭中,就快昏厥了。   但他绝不能倒下!他还得力持清醒,以便救宁羽格格。   直到沉入了水底,他立即翻身疾速往上游,拚命找寻宁羽格格的身影,水无情地冲进他的鼻内、口中,眼前更是茫然一片,但他仍不肯放弃,冲出了水面,他猛吸了一口气,又再度潜入水中继续找她。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了,他一心纠结在宁羽格格身上,深怕她会撑不下去。   宁羽……宁羽……你究竟在哪儿?   终于,他在水底一块礁石上看见被水草缠在那儿的宁羽格格。路维阳心一震,快速游向她,将她搂进怀中,直冲向上,好不容易翻上岸边。   “宁羽、宁羽,醒醒,你快醒醒,吸口气啊!”见她毫无动静,也没有半丝清醒的迹象,解开水草,路维阳连忙堵住她的嘴,将自己体内的空气传送给她,一面按压她的胸部,以便压出多余的秽水。   “咳……咳……”宁羽格格深端了一口气,紧接着吐出一大口秽水,白皙的脸庞这才微微泛出红光。   “宁羽——宁羽——你还好吧?   路维阳紧绷、担忧的脸色终于添上一抹安慰的笑意。这时,他才有机会仔细端详她的容颜,天——她怎么瘦成这般?握住她小手的掌心也能感受到那陌生的粗糙,低头一瞧,他更被她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与茧疤给撼动了心。   该死的!他不在的这些时候,她究竟吃了多少苦?   “阳……维阳……真的是你吗?”她虚软地伸出手轻抚他的脸、鼻、眼,当感觉这一切是真实的时候,她开心地笑了。   但突然她秀眉又是一攒,“我想起来了,刚才…   刚才好像有人推了我一把,真的……是有人推我,咳——   “别说了,我都看见了。”他轻拍她的背脊。   “你……看见了!”   ‘那人蒙着面,距离又远,我看不清楚。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来的。”那人必是寨中的人,若不揪出来,宁羽格格必将时时处在危险中。   而魏小芳对她的折磨,他也不能等闲视之,不过个下人,她凭什么这么做?   几次作乱他都饶过她,这次他定不再宽容,回寨后,他一定得好好惩戒魏小芳不可。   她点点头,力乏地说:“阳……我好冷,又好……   好累,好想睡…”   他神色一凛,急切地搓暖她冰凉的身子,“千万别睡,我知道你冷你累,但千万别睡,跟我说话,宁羽——”   她硬撑了一下眼皮,最后,还是微揭了两下后闭上了。   “不——宁羽……你不能睡……”天哪!她的身子已毫无体温,这么一闭眼,九成九会一睡不起,他得找个地方暖和她的身子才行。   他陡地抱起她,直往山上疾奔,他记得在那儿有间小石屋,是小时候父亲搭来给身子骨向来虚弱的娘御寒用的,今天应该可以派上用场。   宁羽,你要勇敢的活下去,找不准你死!    第七章:   进了石屋,路维阳为她脱下一身湿衣,将她放在石床上,全身上下铺满了干草。并在她床边升起火,如此一来,不仅可温暖她的身子,也可以提高这间石屋的温度。   他一面烘衣,一面等着她清醒,叮惜她沉睡着,久久不见动静,就连肌肤也是冰凉无比,仿佛那些热气对她一点儿用也没有。   路维阳着急不已,再这么下去,她肯定会熬不下去,会如花儿般渐渐萎缩、凋零。   他索性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拨开干草,让全身赤裸的自己压覆在她身上,以他热腾腾的体温去暖和她。   他紧紧抱住她冰冷的身躯,粗糙的手心不停抚搓着她,借摩擦生热的原理希望能带给她一丝暖意。   他热腾腾的掌心划过她的背脊。细腰,辗转来到她柔软如蜜的胸前,轻轻揉捏、触摸她,以温热的胸膛暖和她。   昏沉中的宁羽格格不知自己那柔滑似缎的身子对路维阳而言简直就是一团火把,燎烧着他的自制力与满胸的欲望,但面对毫无所觉的她,他只能压抑下满腔的激情,专心一意地将体温输送给她。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宁羽格格突然有了反应。   她细微的嘤咛声带给路维阳极大的喜悦,这表示他的笨方法奏效了!而且,他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子渐渐有了温度,不再冰冷如僵石,这个改变让他本已坠入谷底的心清瞬间飞上了天。   “宁羽……宁羽……你怎么了?有没有好些了?”   他粗壮的身体霸住她的娇躯,他俩胸抵着胸,小腹抵着小腹,就连那隐密的三角地带都隐隐触碰,不留一丝缝隙……只有四肢搁置在她的四周,分散他身体的重量。   她的眼睫轻闪了一下,这才睁开眼,看着他又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维阳……我……我没死是不?”   “有我在,就不准你死!”他语气中仍含着霸道的气息,却夹带浓浓的笑意。   路维阳直视着她黝亮清澄的大眼,她瘦了,连眼睛也变得更圆更大,里面仿佛藏有千言万语……   “阳,我——”宁羽格格顿时红了眼眶,还记得在落水的刹那,她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此刻能见到他真好!真的好好!就算死也无憾了   ‘树说,我懂。委屈了你,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那么久,让小芳这般欺凌你。”他于心不忍的道,心疼极了。   “不,是我自愿的,全都是我自愿的。我要向你证明我不是坏女人,我也能不骄傲,也可以做一般人做的事。我……我还向云嫂学会了好几样你爱吃的小莱喔!”   她开心的笑了,过去的骄纵不再,独留那心无城府的天真。   “好,我等你回寨后做给我吃。但我现在饿了,我被你搞得头晕目眩、饥渴难忍,你说怎么办?”他一语双关的道。   “你一定是为了救我使用太多体力,那我们赶紧回寨……呢——”   后知后觉的宁羽格格仍未发现他俩正袒程相贴在一块儿,直到他胯下的骄傲猛地一震,抵住她的柔软地,这才惊觉不对劲儿,低头一看,才发现两人竟是这种暧昧的睡姿。   “啊……我、我的衣裳呢?”她急急的想推开他,但初转醒的她怎么也使不出力。   他怎么可以这样?刚回来就要调戏她!天——她会羞死了……   “还湿着呢!”他狂肆低笑,手心再度覆上她的凝乳,有意无意地挑句着她的热情。   “不可——”   “我说我饿了……”路维阳魅惑的语调截去她的话语。   “那……那怎么办?”她身上又没干粮,他老跟她说饿了又有什么用?“你快起来,带我回寨里,我就可以下厨做饭给你吃了。”   “不,那太久了,我现在只想尝你——你的身子就可以喂饱我饥渴了近一个月的欲望。”   说话同时,他已低头噙住她的樱唇,拇指轻轻划过她尖翘的**,技巧地摩拿着它,让它在他手指的撩拨下变得更敏感。悸动……   她只觉得呼吸困难,他那双滚烫如火焰又野性十足的目光令她不知所措,只能诚实的反应出她的羞涩。“别这样,阳……”   “我就要。”他根本不想罢手,似火燃烧的眼神与她的重叠,四目交接下,匀出他深沉的欲望之火。   “嗯……可是——”他们又还没成亲,就常做这种事,实在是……   “别拒绝我,我知道你也想我。”他霸道的唇沿着她优美的颈线往下探,滑过圆润的肩头,最后停驻在那蕊绽放的**上。   “不!我……呢——”她连忙闭紧嘴,实在是自己拒绝的声音喊出来竟是这么的**、放浪,难怪他不相信。   可是,她真的不讨厌他这么对她,只是觉得好奇怪!   路维阳简直爱死了她这种天真的模样,并益发觉得自己竟对她如此的欲求不满。望着她红艳的小嘴,他只想再度品尝她口中的甜津……   想不到一个原是目中无人、刁钻跋扈的小女人也会为他所软化,而他也臣服在她柔软诱人的身子下,被她那抹可爱又冶艳的媚态弄得清不成军。   “阳,这是哪儿?有人……”她害怕会有人闯进来。   “放心,这间石屋是我爹盖的,也只有我知道。”他邪气一笑,放肆的眼神攫住她那双害羞的清眸,“现在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给我了吧?”   “可是……”基于女人天性的矜持,她还是觉得不妥。   “你不喜欢吗?”他醇柔的嗓音夹着一抹温柔的探询。   那滑溜的指头揉搓着她后方的幽口,随着话语的询问,轻轻挑逗她的激情。   “呢……我——我喜欢——”她倒抽了一口气。那陌生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与前面**的感觉截然不同,却同样带给她一股无法言喻的刺激。   “喜欢就好。”   霍然,他的唇也加入了挑逗的行列,似滑蛇般的舌**过她的胸蕊、乳线,又举高她的藕臂,细细舔吮着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   他的唇顺着她如白玉的细臂往下滑,最后衔住她的手指,一指换过一指地品尝啃啮着她。   “好痒……”她全身瑟缩了一下。   “我现在想吃你的脚趾头。”他似只俄虎,邪肆的眼隔空撩拨着她的身子,紧紧锁住她毫无假疵的身段。   “不可……呢——”她的抗议声突地消失了,因为,他的舌突然划过她绻曲脚趾的内侧,细细吮吻**她……   宁羽格格发现自己的小腹翻腾着火焰,如火炬般在那儿搅动不休。   他奎放肆了!竟然含住她的每只脚趾,猛力**着,—一品尝。   天!她再也提不起任何反对的力量,只能任他摆布——   “羽儿,你每一寸都是那么可口……”头一次他这么呢喊她,令她心头一阵晃荡,心坎柔柔软软,不由自主全身窜过一道冷颤,重重抖动了一下。   “会冷是不是?”   这是间石房本就寒冷,他们睡的又是石床,虽铺有干草,还是敌不过这深秋的寒意。   她心醉神驰地点点头,不知何时他已将她整个人腾空抱起,放置在炕旁的一架竹制的摇椅上,“这儿离火堆近点儿,有没有暖和些?”他关切地问道。   路维阳的眼神更大胆的粘在她勾魂摄魄的身躯上,久久移不开。   宁羽格格这才发现自己坐着,让不着片缕的身子在他面前一览无遗,紧张又羞窘地以双手挡身说:   “转过身,别这么看我……”   “怎么行?我还没吃够你、看够你。”他目光如炬,拿下她掩身的手,“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害羞,让我好好看个够!”   “维阳——”她的心序一阵狂跳,全身已是殷红如火。   他双手一手掌握住她一方凝乳,技巧地揉捻搓弄,将它捧得又高又挺,猛然一口咬住了那颗始终引诱着他的瓣蕾。   他忽在忽右地戏耍着,宁羽格格重重的喘着气,情不自禁下扭动起娇臀……   “别折磨我了……我好难受……”她低吟轻喘着。   “等一下,我还没满足呢!”   “别……不可……”怎么可以!天——她羞得快无地自容了。   “别动,我渴了……”   在她尚未理解他话意的刹那,他已低头以口就她,吮着她不断泌出的香液,舌尖更是狂悍地刺入那幽口中,在里头翻云覆雨,带给宁羽格格另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刺激。   “啊——”她尖嚷出口,两股间不断轻颤……   他双手却不舍放过她的丰盈,搭配着舌上的挑逗,轻轻擦勾着她,拇指指腹狂肆地绦绕着她的**,使它变得更硬挺如花。   “你真美,真是让我爱不释手……”   “那就爱我……爱我好吗?”   宁羽格格被他挑逗得忘了靦腆,更抛下矜待,对!她爱他,真的爱他,她想把自己交给他,让他带着她一块飞舞……   “别急,我要让你享受一次最狂野的滋味。”   “我……”她无法理清这种感觉,但她已经找不到自己的意念,一心只想要的更多。   他吻住她,将她的**吞进腹中。他要好好品味她的每一声嘤咛,永远记住她此时此刻的水媚姿容。   她突然心声愧意,“你、你还怪我吗?当初因为我一时好玩,害死了彩……”   “别说了——只要你知道后悔,有什么不能原谅的?”他以食指抵住她的小嘴。   “可是,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一定很爱她的…”她窝进他的怀里,不难听出一些酸酸的味道。   “小傻瓜,你怎么总是说不清,她不是我的未婚妻,而我对她的爱也仅限于兄妹之情,别再拿话气我了。”   他故意摆起臭脸,逼得她不敢再钻牛角尖。   “好了,别胡思乱想,我抱你回床上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我们就回寨里。”他纵容地说。   宁羽格格点点头,双手勾住他的颈子,让他抱她回到床上。此刻,她心头弥漫的是丝丝的甜蜜。更有甚者,她已忘了要回宫的事了。   当魏小芳看见路维阳重返寨中时,她简直开心得想尖叫,她原以为他随着那个臭格格一起掉进瀑底,难逃一死呢!   但下一刻,她却看见藏身在他身后带着清丽笑靥慢慢现身的宁羽格格,她又气得想抓狂。   怎么搞的?她竟没死!当时水势这么大,寨主能活命是因为他武功高强,不足为奇,但瞧宁羽格格这副已被她整得瘦不拉兄的可怜样,还能活着,真是出人意料!   难道连老天都怕了宁羽格格,而决定和她魏小芳作对?哼!她就偏不信邪。   “寨主,我听说你掉进瀑布里去,已派出不少弟兄去找你了。”梁誉流下两行老泪。这下可好,“劲活塞”不再群龙无首,而他也不怕以后到黄泉无法对老寨主交代了。   “我掉进瀑底?是谁说的?”路维阳犀锐的眼瞥向魏小芳。   魏小芳陪吃一惊,立即垂下脸。   ‘小芳呀!是她说瞧见你为了救格格也投进溪里,结果双双坠入瀑底。”其他弟兄也都异口同声的道。   “哦——”他走到魏小芳面前,眼神霍烁有神的道:‘我是坠入瀑底没错,但却大难不死,这表示阎罗王并不想收我,不知是否有人会失望了?”   “寨主……我不懂你的意思……”魏小芳害怕极了,连声音都抖得不像话。   “不懂没关系,我正想问你,是谁让你这么对待格格的?居然让她煮饭。劈柴、还洗衣!”他的嗓音变得冷冽。   “我……呢……”她瞪了宁羽格格一眼,顿时语塞。   ‘阳,别怪她,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宁羽格格不愿他们死里逃生后,刚回到这儿,又因为这件事而破坏了气氛。   ‘对,寨主。格格都承认了,是她自己要做的。”魏小芳立即聪明地推倭责任。   “哼”   路维阳怒睨了魏小芳一眼,若非一路上宁羽格格一直为她求情,况且她和她哥哥向来在寨中尽忠职守,他肯定不饶她。   “还不去打扫一间干净的房间让格格住下,以后不准你再这么没大没小了,懂吗?”他摆出一副怒容,其实他早就知道于羽格格落水也是她的杰作。   当时距离虽远,他却依然能感觉到那蒙面人的身材娇小,应是个女子才是。而整个百花谷也唯有魏小芳想置于羽于死地,再说她还说亲眼目睹他们坠落瀑布,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是。”魏小芳眉头轻颤,咬了咬下唇后才悻悻的离开。   梁誉这才开口说道:“不如今晚咱们就在塞里举办个庆贺会,不醉不归如何?咱们弟兄们也好久没这么放肆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好吧!寨里的确是许久没庆祝了。”路维阳首肯。   “那我这就去办。”   梁誉立即领命而下,其实他生平没什么嗜好,就爱小酌两杯,这下可光明正大的醉上一夜岂不快活。   临去前,他亦聪明地将其余弟兄撤退,“你们若没事,也跟着我下去吧!   大伙也都心知肚明地相渡窃笑了一会儿后,识趣的离开。   “走了那么远的路,你一定累坏了,我带你回房歇着。”路维阳这才有空和一直静默不语,且难得羞涩的宁羽格格说话。   “你饿不饿?”她眼腹闪闪生辉,突然问道。   “嗯……好像有一点儿。”他摸摸胃,想了一会儿才说。   “那你等一会儿。”不等他回答,她已兴匆匆地跑出大厅。   路维阳摇摇头,笑看着她雀跃的背影,瞬觉幸福感满溢胸臆间。他先为自己泡了壶茶,静静等待于羽格格,不知她将变出什么把戏来?   肯定精采!   不一会儿工夫,他先闻到一阵香味,侵入他的鼻息,过了片晌,才看见宁羽格格手上捧着一碗东西,徐徐的走近他。   而那碗东西还冒着烟。   “小心烫!”他立刻走过去,接过她手里冒烟的烫碗。   “尝尝看。”她一脸兴奋地看着他,闪烁的秋瞳中溢满了期待。   他拿起着,皱了一下眉,故作迟疑道:“当真能吃吗?”   “你……不吃算了,我拿给别人吃去——”她气呼呼地端起它。   “羽儿,别生气,我逗你的。”他敏捷地抢过她手中的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你别只顾着吃啊!觉得怎么样?”宁羽格格挨近他,就怕他会嫌难吃,可是看他这副吃相又令人好笑。   才一下子,碗底已朝天。他将空碗放在桌上,眼中凝出浓浓的情意,“真好吃,你怎知我爱吃面食?”   “云嫂说的,你真的觉得好吃?”她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漂亮绝色的容颜里染满了喜悦与满足。   ‘当真好吃。不过……”他邪魁的眼一挑,露出暧昧的笑意。   “不过什么?”   “人家说饱暖思淫欲,这话一点儿也不假。走,我们去‘睡觉’吧!他突然打横扛起她,直迈向后院的大房里。   “不要啦——讨厌……”宁羽格格的嬉笑声顿扬,随着路维阳昂藏的步伐,渐行渐远。   魏小芳这才由暗处露脸,心中陡生恶念,既然杀不了她也动不了她,何不让她自行回宫呢?只要她离开,路维阳铁定就是她的了。   魏小芳与哥哥小魏商议后,决定冒一次险。   小魏偷偷溜出寨,在外头放了风声,指称宁羽格格目前正在百花谷一带。   由于“劲活寨”地势险恶,兄弟们进出寨怕行踪隐密,即使来到百花谷,想查出劲行寨所在,也并非易事,所以他们才敢这么做。   而魏小芳则进行另一个计划——。   路维阳昨夜被底下的弟兄们灌了一夜的酒,直到日上三竿仍宿醉不醒。宁羽格格起身后,为他盖好被褥,决定进灶房为他准备一份可口的早餐。   就在半路上,她被魏小芳拦了下来。   “格格,真早啊!   魏小芳一脸寻衅道。   “不早了,再一个时辰就近午时了,真不知道等那些男人醒来后是吃早餐还是吃午膳?”宁羽格格掩唇一笑,露出可爱的小梨涡。   看看此刻,全寨的弟兄都还在睡着,这么安静的场面和以往热闹的情况真可说是大相迳庭哩!   “是啊!也就因为这样,我还真是担心。”魏小芳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担心什么?”   “敌人来犯啊!   她偷偷院了宁羽格格一眼,发现她仍是那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模样,简直是又呆又蠢!塞主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人?   “是什么样的敌人?”宁羽格格呐响地问。   “当然是从紫禁城来的军队啊!难道你不知道皇军已在百花谷外搜寻劲活寨的藏匿处,如果不慎让他们给找到,那我们全部难逃一死。”魏小芳恶狠狠地说,目光夹带着仇怨。   “你说什么?已经有人在百花谷搜寻了?这怎么可能,维阳说不会有人怀疑到这里的。”   宁羽格格果真中计,已化心如焚地来回踱着步子。   “你想救劲活寨吗?”魏小芳突然问道。   “你说什么?”宁羽格格怔怔的问。   “如果你真想救劲活寨、救寨主。救这里所有的弟兄,那就自己出寨回它吧!你留下只会给我们带来危机而已。”   魏小芳口气恶劣,脸庞掠过一丝抽搐,眼底却暗涌着对路维阳的几许情愫前彩虹在,她也只能认了,谁要她俩是最要好的手帕交;如今彩虹不在了,而且还是被这个可恶的格格给害死的,她怎能再将她深爱的维阳双手奉上给她!   “你要我离开这里?”以前她多希望听见这句话啊!可是,如今她的身和心都遗失在这儿了,她能顶着一具行尸走肉回宫吗?   天!这教她情何以堪?   “不肯?那我们就只能等死了。”魏小芳冷冷地打击着她的信心。   “不!我不要你们因我而死——”宁羽格格一听大为激动,整个人在瞬间变得不知所措,且浑身颤动不已。   她该怎么办?怎么做?谁来告诉她?   “我……我去问阳的意见。”唯今她只有靠他了。   ‘站住!”魏小芳吓了一跳,紧揪住她的衣袖,“你疯了还是傻了?你向来精明的脑袋怎么突然失灵了?你也不想想,我们寨主他这么喜欢你,会让你回去才怪!再说,他此刻又醉得不省人事,你问他不是白搭?”   ‘可是我……”她已欲哭无泪。   “我问你,你爱我们寨主吗?”   宁羽格格清亮的眼眸顿时闪烁光辉,嘴畔更扬起了一抹婉柔的笑意,“我爱他,好爱他,这辈子我只爱他一个。”   虽然他刚开始时是那么霸道、无礼,甚至有些邪佞昧,但他的深情真的打动了她,她甚至已经决定只要能永远守着他,她就不回去当那劳什子格格了。   可是,如今要她硬生生地与他分开,又要不告而别,她……她办不到啊!   ‘哪就好,既然爱他就要懂得牺牲,这点道理难道你还不懂?”魏小芳见她仍犹豫不定,有点儿不耐烦了。   “我得牺牲?”她确实不懂,从小到大,皇阿玛没教过她“牺牲”啊!就算要牺牲,也是别人牺牲,哪轮得到她?   瞧宁羽格格那副借懂不解的样子,魏小芳已气得受不了了,“就让我告诉你吧!这整座山寨是我们历代寨主的心血,如果被毁了,寨主会多伤心,你知道吗?既然你爱他,就不能让他伤心难过,所以,‘你走’这是唯一的一条路。”   “你是说我回去了,是阿玛就不会找阳的麻烦了?   宁羽格格伤心道。   “对!你总算开窍了。况且.有你当后盾,皇上若是想进攻劲活寨,也有你挡着是吗?   “好!为了维阳,我回去。可能不能让我等他醒了,与他道别?”宁羽格格恳切的道,只求魏小芳能体谅她的心情。   “不行!皇上已派出巡逻军在谷外梭巡,再迟就来不及了。”   魏小芳急忙阻止她,如果她当真去道别,那她走得了才怪!   “好……那我现在就走……”她回身就跑。   宁羽格格哭得好伤心,头一次她感到如此难舍。就连她被魏小芳虐待的那段日子,她也没这般痛心啊!   因为这是种绝望,一种割舍的痛——   她不禁明白她的世界已不能没有他,少了他就如同行尸走肉,活着也痛楚啊!    第八章:   路维阳醒来后,发觉宁羽格格不见时,果真发了一顿脾气。   而他的怒火,只差没将整个山寨的屋顶给掀了起来。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魏小芳谋害了她,待他出谷察访了三天,才终于听闻宁羽格格回宫的消息,他这才不得不相信,她还是离开了他——趁他酷配大辞时,偷偷离开了他。   再加上魏小芳在一旁扇风点火,使他的情绪激昂到了极点,直认为他被骗了!   原来,她回寨后对他的好全是为了做逃走的准备   女人!简直就是不能信任的动物,尤其是她,一个家喻户晓的恶劣格格,他活该被她美艳的外表所骗,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寨主,你不能再这么酗酒下去,整个寨里的事务还需靠你做决定啊!梁誉不得已,只好出面充当炮灰了。   “暂时让你去处理,我心烦,别来吵我。”路维阳怒斥了一声,现在的他只想让心情平静下来。   “可是新庄园正在搭建中,你不去看看吗?”梁誉并不想放弃。   “该死!你能不能别来烦我?”他痛苦地暗吼了一声。   “寨主,你不能再为一个女人自暴自弃了,当初老寨主将劲活寨交给你是希望你壮大它,不是败了它。”   梁誉老泪纵横,他一心忠于主子,如今见少主人变成这般郁郁寡欢,还颓废丧气,他见了心中难过极了。   “梁大叔,你先下去,让我静一静。”路维阳闭上眼,胸臆间堆满悲愤。   是啊!他该忘了那可恶的女人,重新开始才是。但自己付出的情意被人视若垃圾,就像是心口被人捅了一刀,又怎能当作完全没那回事呢?   情爱若是能收能放,就不叫做穿肠毒药了。   “可是——”梁誉不忍见他这般,豁出去的道:“要不,你就找她再谈谈,问问她的意思,说不定格格有苦衷啊!至少弄清楚一切事实,要死心也容易些。”   “问她,去皇宫问她吗?”他苦笑。   “上回你不就是在宫外逮到她的,相信若有心一定能等到这机会。再说宁羽格格向来贪玩,她绝不会把自己关在后宫太久的。”   解铃还需系铃人,就是因为宁羽格格的不告而别让寨主痛苦,梁誉心想,他俩若能将话摊开来说清楚,说不定能解开寨主的心结才是。   都怪他,要是他不建议举办什么庆贺会,就都没事了。宁羽格格也不会趁寨主及全部弟兄醉倒之际,溜出寨啊!   所以他有责任要让寨主清醒过来,别再耽溺于根本就不可能的情爱陷饼中。   “是吗?你以为我能再以平常心面对她吗?说不定我一个把持不住,就掐死她了!”路维阳愤感的道,全身的怒焰已不受控制地到处乱窜。   “寨主,你不会的。”连白痴都看得出他对宁羽格格一往情深,又怎会杀了她?   “我不会?!你对我太有信心了。”他冷哼了一声,脸上倏扬起一道恨恨的笑容,“如果她现在出现在我眼前,我一定会将她凌迟致死。”   她竟然玩弄他的感情以方便逃跑,这种侮辱他怎么受得了?   看样子全寨里唯有魏小芳看出了她的野心,才会以粗活惩罚她、教训她,他还为这个烂女人对魏小芳疾言厉色,如今得到这种结果当真是报应。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再和她碰面了?也不愿再听她的解释?”   梁誉就怕寨主的理性被愤怒所取代,那他会做出令他后悔一辈子的事来。   “不!我要见她。”他突然改变初衷。   “什么?那寨主的意思是?”梁誉发现路维阳那双如鹰隼的利服已被冷做锐利的光芒所覆,完全慑住了他。   “我要挖出她的心瞧瞧究竟是什么颜色?更要替彩虹报仇——”路维阳现在满脑子愤世嫉俗的想法。   “不可以啊!”梁誉后悔极了,都是他嘴碎,多管闲事,这下可好,事情没解决,又要招惹一身麻烦。   “梁大叔,麻烦你帮我注意紫禁城的状况,若有宁羽格格出宫的消息定要来自我禀明,懂吗?”路维阳冷冷她说.那双散着光彩的眼眸盛满了犀利的恨意。   “不好吧……”   “刚才这提议也是你说的,怎么会不好呢?我觉得好极了!”   “寨主——”   “别说了,依我的命令去办。”   路维阳恨恨地下令,主意既定,就再也没有转区的余地;除非他见了她,宣了怒、泄了怨,才可能再有风平浪静的时候吧?   当宁羽格格走出“劲云寨”,便在半路遇上正在百花谷外徘徊寻她的四阿哥宁暄!她暗忖道:小芳果然没骗她,皇阿玛当真已得了消息,派人找来这里了。   多亏她早点儿离开,否则他们再往内探巡,迟早会找到劲活塞的藏匿地点。   宁暄阿哥见到她后心中大喜,立即快马加鞭的将宁羽格相送回宫。   但一回宫,她却变得缄默不语,无论皇上。皇后怎么问,她就是不愿坦诚一切。   至今已十天过去了,宁暄阿哥再也按捺不住这股怨气,他警言一定要遗到那个目中无人的狂徒,以雪羞辱。   “羽妹,你为什么本告诉四阿哥,究竟是谁把你劫走的?”他又一次来到“羽旋宫”,开始他每天例行的盘问工作。   “四阿哥,你别问了,我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当初我被蒙了面又被关在一个地牢内,谁知道那是哪儿?”   宁羽格格拚命摇着头,眼中的泪横溢,心中的痛说不出来,这些日子来,她非但没养胖,反而更消瘦了。   “绝对不单纯,你近来经常以泪洗面,又是为什么?”宁暄早已从翠此她们的报告中得知她的近况。以往,就连掉一滴泪都是难见的画面啊!   宁羽格格面无表情凝视着窗外,眺望远方几株淡雅的梅树,她能说吗?说了也只不过得到令她心碎的答案而已。   但她好想知道他的近况,他过得好吗?他可曾恨她。怨她的不告而别?小芳可有替她转达她的心意让他明白?   “我真的没事,你别操心了好吗?”宁羽格格挥挥手,有意让四阿哥离开。   “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个离开这儿。”宁暄也不是好惹的,“说!你是不是被那家伙给糟蹋了?看你近来心神不宁的,一定有鬼。”   “我没……没有,你别乱说……”宁羽格格紧张撇清的模样,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告诉四阿哥,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劫持你的家伙?别想骗我,感情上的事找可是比你早触碰,你的一个皱眉。一个眨眼,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宁暄坐到她对面,端正颜色,一脸说教的模样。   “我…四阿哥,你……”宁羽格格无法反驳,她突然枕在桌上,低声唤泣了起来,哭声愈来愈凄厉、悲哀。   她是喜欢他,何止喜欢,她还爱上他了,爱得心好疼、好酸啊!   “别哭了,想不想出宫走走?四阿哥带你去河堤放纸鸯,记得你以前就很爱放纸鸯不是吗?”   宁羽格格生性顽劣,又深得是阿玛宠爱,许多阿哥、格格都相对的排斥她,少与她接触,因而造就她更偏颇的个性。但这其中就只有宁暄是关爱她的,自然不希望他这个可爱的妹子受到委屈,能让她重回以往欢乐的容颜,是他最大的希冀啊!   “我不想去。”她仍是愁眉不展。路维阳的身影却又不设防地跃进她的脑海中。   “出去呼吸些新鲜空气也不错啊!怎么样?”他扬起笑脸,全心功道。   “我——好,我去。”不愿让疼她的四阿哥担忧,她更企望着能再见他一面。   “俪园河堤”是属于皇家河堤范围,因此,来这儿游玩的不是王孙贵胄,便是达官后代。远远望去,天际净是一片彩色飞鸯,美不胜收,底下放芬的人地各个都穿着上好的七色锦社,互相争奇斗艳着。   可想而知,他们明里是来游河堤,暗里可是抱着孔雀比美的心态来的。   宁羽格格穿着一套粉色鹅黄衫前来,算是这里头最素雅的一位,但也是最清丽纤美的绝色佳人。众家才子、贝勒一见她,各个失了神,简直难以想象这位素以骄纵闻名的皇格格曾几何时变得这般朴素雅致了?   而她呢?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游走在河畔,看着河中飞跃的鱼儿,眼底便充满羡慕的神采。   如果她是它们,便不用被关在紫禁城内,做一只哪儿也飞不了的金丝雀。   “宁羽,我已经把纸鸳准备好了,快放啊!”宁暄阿哥唤了唤她。   “哦!好。”她从宁暄手中接过纸鸯,才以小跑步放开它,突然,远从天达纸鸯飘舞的方向飞来一道黑影,俯低飞近她的身前,一把勾住她的细腰,再度疾飞冲大;   “你是谁?宁羽……”待宁暄发现时,对方的身影已远。他陡地追上,却不及对方的轻功,距离愈拉愈远。   在场的几位官家子弟们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吓得直喊有乱党……   “阳,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否则你也活不成了。”   宁羽格格在路维阳怀里不停踢打着,担心他抱着她有碍行动,那就极可能会被四阿哥追上的。   “怎么?这么急着回到那个衣冠楚楚的情人怀里?他是你的新欢还是旧爱?哦——我想起来了,他该不会就是那个叫巴比的人吧?”   路维阳冷嘲热讽的话语宛如尖针,扎得她好疼哪!“什么巴比?它是我的——”   突然,她念头一转,陡然想起自己和他是绝不可能有结果的,让他存有一份希望反而会害了他。明白他仍没放弃自己,为了她连他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她能不   如此,她该感到满足了不是吗?   她的确是该满足了…即使让他误会。冤枉一生一世,也值得了。   “他的谁?”他目光如炬,直射向她瞳底。   “是我的未婚夫。这样你满意了吧?”她闭上眼,绝望的道。   “你已有未婚夫?怎么不早说?”   他突然一个旋绕,放布疑阵地甩开紧追在后的宁喧,顺势直扑而下隐身在一处秘密的山拗中,这是他勘察了许久的地方,既隐密又不易被发现。   “看样子他很爱你喔!竟敢为了你,穷追我这个从不知死是什么的山野暴徒。”他将她使劲儿推倒在地,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路维阳仁立在她面前,宛似一座山,眼神充满挑衅!   “阳……别这样……”宁羽格格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悲伤,她不知他也有充满怨息与仇恨的一面。   不!他虽是个山寨头子,却对她温柔有佳,他不是这样的人。   “别叫我阳,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他眼露凶光,嘴角却凝上一道押肆的笑容;转冷的语调中隐隐夹着一股怨气。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说话,但为了他的安全,她必须伤害他。天!只求日后他能明白她的心,体谅她的用心良苦。   “我怎么对你了?我不过是约你出来叙叙旧,难道你连这点地情分都不给?”他瘦削有力的脸映出凌厉的五官,透露着满满的恨意。   霍然,他欺下身,唇边和眼尾的线条都刻划着慑人的霸气与阴沉。   “别这样,你别再逗留了,追兵会赶来的。”   她仍一心扣在他的安危上,对于他狠戾的眼神直感心疼,“你快走啊!”   “追兵!放心,一时半刻他们是找不到这里的。我们至少得重温一下旧梦吧!相信你还是很怀念我的身体带给你的热情才是。”   他的唇角浮起一抹暧昧的诡笑,放浪地挑起她小巧的下颚,那粲笑足以刺痛她   的双眼、螫伤她的心肺。   “阳,求你…求你放过我……”她淌下心痛又无助的泪。   “要找放过你!这可是真心话?记得那次在石屋内,你可是一而再地向我要求热情,不过几天光景,你就忘了?敢情是格格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他狂佞地大笑,钳制她下颚的力道著然加重,几乎要捏碎了她。   “别这样说我。”他的话如带刺的鞭,刹那间将她打得浑身是伤。   可见魏小芳没将她的苦衷告诉他,为什么她要让她受冤辱呢?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从此风了心、断了念,不也是好事一桩?因为他俩毕竟是不可能的。   “我误会你了吗?那你说,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他紧紧拽住她的肩,算是给她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难道她不明白他这阵子是怎么过的?他的脑子和心同时陷入麻木中,只剩下一片惆怅。   ‘哦……”她不知该如何以对?她该坦诚她的爱意吗?   不!她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依他的脾气,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带她走,到时候不仅害了他,也会连累整个“劲活塞”的人。   “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不告而别是有原因吗?”路维阳始终不愿相信她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我……不!我没有原因、没有苦衷。我一心想离开你,所以才对你虚以委蛇,待你一没了防备,我就可乘机逃了。”宁羽格格说出言不由衷的话。   “你当真是在利用我?”   他咬牙瞪视着她,嘴角噙着一抹乖戾的邪笑,整张脸挂满了狰狞与鄙夷。   宁羽格格紧咬着下唇,并不想多作解释。   “这么说,你是利用我的调清技巧让你尝遍欢快滋味,也令你的初夜美妙万分呷?我真怀疑你为何不向你的未婚夫下功夫,该不会是他不行吧?”他淡淡地撤撇嘴,语意中对她多是讥消与不屑。   “不……求你别说了……”他抓得她好疼啊!   “可见我说到你的心坎去了。那么就在放你走之前,再让你欢快一次吧!”   路维阳挑勾眉梢,铁惑的脸更加邪佞,他趁宁羽格格措手不及下,扯破她的绒衫,拉住她的秀发,发狠地狂吮着她红嫩的小嘴。   “晤……”她想说话却发不出声……   “别罗嗦,我不会让你后悔的。”他以舌尖撩拨她齿间的热情,目光却锁在她微晕的容颜上。   ”阳……”她倏地发现自己身上的亵衣已被他剥除,一阵凉意惊醒了她,连忙想推开他!   他享受着她徒劳无功的挣扎,表情镌上一抹阴狠,眼神里净是狂犯的野性!   “瞧你全身都染红了,明明已登上高潮,何苦抗拒呢?”他目光如炬,握住她纤腰的大手收拢了力量,低头以嘴掳住她胸前让他思念已久的小花儿。   他以齿啮啃着她的脆弱,双手更肆无忌惮地抓揉着她浑圆的胸脯,残暴激狂地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野性十足。   “你滚……别碰我……”她心跳加速,害怕自己会承受不起他的挑弄,只能口出恶语想赶他走。   “要我滚也行,除非你让我玩够了。”   路维阳撩起她的裙摆,露出她一双裸足金莲,不知何时,她的官鞋已踢得不见踪影了。   “好美的一双小脚啊!”凑上唇,他亲吻着她,并以舌头舔着每趾间的凹缝,搔得她又痒又麻——   “放开我——不可以……”她倒抽了一口气,恍似被雷击般,全身发出阵阵剧烈的颤意。   “让我吃它。”赫地,他口一张含住她整只金莲,细细舔着它、咬着它、押玩着它,直到宁羽格格隐忍不住地低吟了一声……   “我今天要吃遍你全身,让你今后在任何男人身下想到的人都只有我。”他狠佞的道,一手来到她的底裤,猛力抽开它。   “啊……你——”这里是露天的,他怎么可以?   似乎已看出她的担忧,他邪落地笑道:“放心,这里可隐密了,不会有人找到这儿,除非你怪叫乱嚷的,引来了旁人。”他的语意中,笑尽她方才忘情的**。   “你可不可以别再出言伤人?”宁羽格格想遏止他粗暴的行径,怎奈却头晕目眩地提不起力量推开他。   “我伤人?这倒是个笑话,我想我伤人的本事和格格你相较之下,简直就是小巫见人巫吧!不过,在调情上,我可是功夫一流喔!”   他性感的薄唇划出一道益浪的叫笑,唇去已沿着她光滑的脚踝往上游移、吮吸,轻绕着她敏感异常的大腿内侧、膝弯处……巨掌则罩住她丰盈饱满的胸,像野兽般狂肆地**着她,引发她体内一股最原始。煽情的火焰。   “晤——啊…”   宁羽格格只觉得自己全身虚软无力,**又肿又胀,一簇火苗仿似从她的两腿间渐渐蔓延开来,就要烧灼到全身了。   “你的未婚夫曾这样碰过你吗?”   宁羽格格狂乱地摇着头。   “他曾这样尝你吗?”   路维阳俯首埋在她湿润的跨间,邪恶地以舌轻划了一下。“说!有吗?”   她逸出了悲鸣,身在激荡、心在痛,怎么也无法抬起头面对他。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他满足不了你的狂野。你的需索?毕竟你已不是生手,自然了解怎么样才能获得更美好的喜悦,对不对?”   他猛力抓住她的脚,手指与她的脚趾交错,轻轻搔弄着她,挑逗、撩拨看她……   “不要——请放过我…”她破碎急促的呼吸与低喘,泄漏了她体内被他撩起的强烈欲火。   “跟着我,宁羽,你明明是爱我的。”路维阳被她的媚态所惑,他告诉自己,如果她愿意跟着他,他……   可以原谅她。   一语惊醒梦中人,宁羽格格霍然发现自己……她在干嘛?她怎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沉迷于他的情欲**中?   天!这可是会害死他的,四阿哥将会带领大军围堵这里,到时候,他就算插翅也难儿啊!   “不…不行……”她惊慌地坐起身,一脸惊然。   “宁羽!”他没料到她的反应会那么强烈。   “你走……赶紧走…”她急忙找寻地上的残破衣物。   “你这是干嘛?就那么急着撇清我?”路维阳焚红了眼,也烧毁了理智,他使劲的抓住她的手腕,利如鹰来的视线紧紧的缠住她。   “你不懂吗?他就要带领大批侍卫队来围剿这儿,你还不快逃?”宁羽格格泪如雨下,忍痛低吼。   “这么说,你是关心我呷?”他发出一阵嗤冷怪笑,“还是担心万一我不幸被逮捕,供出你我那段缠绵的每一个夜晚?”   路维阳冷冷地与她对望,眼底稍纵即逝地掠过一丝惆怅,随之带着一股仇恨的情绪将她拖到眼前。   “你要干嘛?让我走……”她的泪眼倒映出他那双冷凝的男性双瞳。   “我想干嘛?你说呢?不过是接续未完的调情戏。”他略薄的唇弯起一道戏押的弧度。   “不——你再执意下去,会活不了的……”她面露哀愁之色,一面求他放过她,否则,他真的没时间逃了。   “少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悲天仰人的情怀,呸!”   下一瞬,他已欺压在她身上,抓住她的双乳,猛打揉搓挤压,“把自己给我。”   “不!你是个暴徒、狂兽,离我远一点儿。”他的粗鲁残暴吓坏了宁羽格格,她愤力地拳打脚踢,就是不让他得逞。   “不错,我是暴徒、狂兽,但你也不喜欢这一套吗?”   他的确是中邪了,而且是一种被背叛的愤恨。想不到他难得拿出真心,却给了一个邪恶蛮横、诡计多端的女人!   “放肆……”她斥责的语句却说得残破无力。   “放肆?很好……你也会对我喊出这种贵族的用语,那就让我好好的放肆给你瞧瞧。”他伸手想逮她,却被她利落的逃跑。   就在山拗的阶梯上,她被他拽住双腿,“哪里逃?”   “放开我……不要碰我——”宁羽格格趴在沙土上,全身衣不蔽体,已耗尽全力地在喘息着。   “你还想为谁守贞节?别忘了你早已是我这个暴徒的女人。”   “啊……你好残忍……不要……”宁羽格格几近哀求地哭泣。   “我就是残忍,你不也乐于我的狂浪吗?”他像极了猛兽般掠夺着她的身子。   直到一股热力贯穿她的每一道神经末梢,她感到自己就要融化成一摊水……   “怎么样,勾起你放荡的本性了吧?”   他粗喘低硬地吼道,额上的汗水沿着发鬓不停滴落在她白皙的探背上。接着,他酷头舔着她的背部线条,热唇抵着她雪白微凉的背脊呵气。   “阳……”好麻!宁羽格格已抵挡不住他炉火纯青的调情技巧,完全臣服在他的欺凌、掠夺下。   宁羽格格知道她的心已一片片的剥落,终其一生也无法忘记他在她身上所布下的魔咒。   她无依。她悲鸣、她绝望,直到翻涌狂猛的激流吞噬了她的意识……    第九章:   “你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   宁羽格格给缩在一角,低声的哭泣。他刚才的粗暴行径,弄得她的身子好疼,但身体上的疼痛却不及心上所受的伤痛之万一。   路维阳面无表情的注意外面的动静,沉冷地渗笑道:“你一心想回到未婚夫身边吗?你以为在他见了你这副模样后还会要你?”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快要受不了了!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难道他不知道她也有苦衷吗?难道他不知道她的存在只会给他带来灾难吗?   “你骂我不可理喻?!哦!我懂了,因为你是万人之上的皇格格,所以不屑我们这种村夫,哼!就怕你的未婚夫连不要你的勇气都没有。”他还是不忘逞口舌之快,只为宣泄自己满心的不悦。   方才他并不是有心要对她残酷,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此时此刻他后悔了,这股悔恨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维阳”   她正想解释,却听见屋外有马蹄奔腾声,她惊得直想出去瞧个究竟,深怕四阿哥追来了。   “不准出去!”他遏止她的前进。   “我不去你会有危险的。”这个嚣张的男人,怎么就是讲不听呢?   “你在我手上,我还有危险吗?”他狠狠抓住她的手腕,邪笑转炽。   “你想拿我当人质?”她睁亮灵澄的水眸,对上他那两潭魔魁闻黯的沉眸。   “有何不可?”他笑问,又顺手褪下自己的外袍,套在她衣衫不整的身子上。   他怕待会儿有人闯进,而他无法容忍让别的男人瞧见她那滑嫩如脂的身子,她只属于他,只有他能欣赏。   那个该死的未婚夫,想染指她,哼!回家作梦吧!   “听见没?外面马蹄声杂沓,可见兵勇众多,你别逞能好吗?让我先出去,我保证你会没事好不好?”   宁羽格格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被他扶持,反而心甘情愿的跟他走,只是他们能走多远、多久?只要是阿玛一声令下,则处处都是绝境啊!   她不能毁了他,不能!“我管不了了,一定得出去。”说话间,她紧抓住蔽体的衣袍,愤力想甩开他的钳制。   “你真是不知好歹!”   路维阳一个使劲,将她摔至土块上,震得宁羽格格全身发疼!   “好痛……”她悲叹低泣着。   “你——你没事吧!我……”他心一急,立即冲上前,抱起她牢牢地扣在怀中,“对不起,羽儿。还疼不疼呢?”   “不疼了……呜……”   “还说不疼!都哭成这样。”他知道自己对她的恨意维持不了多久,只好向自己的心投降。   “你放我走,好不好?”她低声下气地恳求他。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他痛心疾首的问。   “我不离开你,你根本就出不去。我皇阿玛人手众多,一定会找来这里的。”她只要一想起皇阿玛若派出千骑射手,就忍不住打寒颤。   那可是八骑军中最骁勇善战的一支队伍,到时候路维阳恐怕插翅也难飞了。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走。”在他无动于衷的眸中闪过一抹激动的神采。   “好,我跟你走。”宁羽格格被他的深情所感动。好吧!就一块出生入死吧!况且有她在他身边,皇阿玛或四阿哥绝对不敢放手一搏。   “走!我们出去。”路维阳紧紧抓住她。试着走向山拗外,在走了一段路后,当真被眼尖的士兵给发现了。   “皇上、四阿哥,格格在这儿——”   众人疾呼,不一会儿,是上与宁暄已驭马飞驰过来。   当路维阳听到传卫们都恭敬地称呼宁羽格格的未婚夫为“四阿哥”时,他的一双利眸立即覆上悔恨,他转身凝住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你四哥?而宁愿让我误会你、欺凌你?”   “我以为让你误会后你便会离开,这样你至少能保住一命啊!”她深情的说。   “你这个小傻瓜!”他眼底的眸光闪现,万分动容。   宁羽格格见到皇阿玛的坐骑赶至眼前时,立即站出身,面对皇上说:“皇阿玛,是我心甘情愿跟他走的,您成全女儿好吗?”   “宁羽,你别怕……我已派了大批传卫队把这里全围住了,这个山贼是怎么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不必依附于他。天——你……”   皇上突然瞧见爱女那身残破的衣衫,立即怒上心头,“说!这贼子是不是已将你——”   “是,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路维阳挺身而出,承认一切,眼底毫无惧色。   反正横竖一死,他没必要还像个缩头乌龟般,靠女人来保护自己,再说,如此躲躲藏藏的又如何给自己的女人幸福?   或许,他俩今生无线,来世他~定会再来找她!   “好个恶贼,你沾污了格格,还敢那么大声说话?弓箭手准备——”皇上怒意勃发,伸手一挥。   “不——皇阿玛,是女儿自愿跟着他,您让我跟他走吧!”宁羽格格泪如雨下,横身挡在路维阳面前,“如果您真的狠心下令,就让箭矢第一个穿过我的心吧!”   “不!你这是干嘛?快闪一边去。”路维阳用力推开她。   “我不走!阳,我爱你,我不要你死,就算要死我也要和你在一块儿。”宁羽格格抱紧地,小脑袋枕在他怀中低泣。   她的话让他的心重重的颠了一下,削瘦英挺的脸庞也逸上痛苦,“我也爱你。羽儿,或许今生你我身份悬殊,但愿来世你我可以白头偕老……你走开——”   下一瞬间,他已使劲全力将她住侧旁推去,整个人倏然飞跃而起迎向弓箭手。   宁暄见状,立即下令,“发射!”   宁羽格格整个人呆住了,她看着路维阳以精湛的回旋踢挥扫掉无数箭矢,整个人仿似笼罩了一股阴沉的蛊惑扭力,融合了危险与忧郁的气质。   但寡不敌众,他这种气势又能维持多久?   “四阿哥,撤令、撤令——”   她疯狂地冲过去,想阻挡弓箭手;路维阳以眼角余光一瞥,心目更重的一颠,一个闪神,大腿中了一箭!   “啊!维阳——”宁羽格格狂奔向他。   一支来不及收回的箭头,却直射向她的方向。   “宁羽——”皇上和宁暄惊喊!然而,一道黑影倏地闪至她的面前为她挨下这一箭……   “阳…”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胸口鲜血满溢,倒在她的面前。   “把他抓起来。”皇上遂下令。   “不!不要……”宁羽格格不怕他满身的血红,紧紧抱住他,“皇阿玛,求你命御医来替他疗伤,我求你,”   “不行!这个恶贼既然敢毁了你,我怎能容得他活下。”四阿哥宁暄向来疼宁羽格格,得知她遭遇这种屈辱,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四阿哥不要…如果你真要杀他,我就死在你面前。”宁羽格格护紧他,不让宁暄进犯一步。   “是阿玛,这该如何是好?”   宁暄没辙了,只好向皇上求助。看样子,宁羽格格这个死心眼是绝不会让他动手的。   “这……”皇上见爱女如此护着那个山贼,也是一阵心痛,怎么搞的?事情竟会弄到这种地步。   “我——没事——快跟皇上回去吧!”   路维阳按住胸口汩汩淌出的血,即便死,他也不愿死在她面前。   “不———”宁羽格格的泪溢满眼眶,衣衫全是泪与血交织而成的脆弱与担忧。   “是…是我错了……不该劫持你,你贵为格格……   我一个山村野夫又怎能给你幸福——”   一摊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他不支的瘫软在宁羽格格怀中。   “阳……是阿玛求您救他,只要您答应救他,我就再也不见他,今生今世都不再见他,好不好……”   她放下路维阳,跪爬到皇上脚前,紧抓着他的施摆,泪眼婆婆地看着皇上。   皇上看着爱女哭成一副泪人儿的模样,心疼极了,想她长到那么大,他还没让她掉过一滴泪,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山贼,把她这辈子的泪全都哭光了!   也罢!就算是救他宝贝女儿的一颗心吧!   “好!朕答应你救他,但你也要做到承诺朕的话。还有,回宫后不得寻死寻活。”   “真的?皇阿玛……找答应你,绝不反悔。”天!就让他的噩运都降临在她身上吧!   只要能救活他,让她下地狱她都愿意。   “宁暄,送他去太医那儿,命他们极力抢救。”皇上一把抱起宁羽格格置于马前,就要回宫。   “皇阿玛,我不能回去。”宁羽格格挣扎了一下。   “你反悔了?”是上一愣。   “不!我只是想知道他医治后的结果?皇阿玛,不要让我内疚一辈子好吗?他是为了救我……”   “住口!”皇上头一回对她大声说话,“他若不动你,我会要他的命吗?这个是他自找的,你这是做什么?作践自己啊!”   “皇阿玛……”宁羽格格被他这么一吼,人也愣住了。   “别说了,回去!”   皇上缰绳一挥,直骋向前;宁羽格格只能频频回首,望着四阿哥命人将路维阳扛上马,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再见了,我的最爱!你一定要勇敢地活下去,一定……   “格格,吃点儿东西吧!你已经好久没碰半点食物了。”   小玉端了盘膳食进‘羽旋宫”,在凝神望着窗外的宁羽格格耳旁叨念着,可惜的是宁羽格格却丝毫不为所动。   唉!她还真希望格格能回到从前的个性,虽然会凶、会发脾气。会戏弄她,但至少有朝气;不像现在,就只像个会呼吸的动物,已不带一丝人气了。   如果格格真要一生如此,那她宁愿像以前一样,让她骂、让她玩,也总比现在像个活死人要好啊!   “我就说男人全不是好东西,否则格格好好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那种人真是死了活该!”小玉气愤地又说道。   “不准你这么说他,否则我打烂你的嘴——”宁羽格格突然转首吼道:“他不会死——不会死——为什么你们大家都要咒他死,都不肯放过他?”   天!她的冷静不过是濒临疯狂的前兆,他的消息完全被封锁了,她不知他是生是死?上回的箭伤到底复元没有?她一概不知,她就快被这种忧心给击溃   “格格……”小玉双腿一软,陡地跪下,双唇频打颤道:“格格,您别这样,您会吓坏奴婢的。”   见小玉这副供若寒蝉的模样,宁羽格格顿时想起自己以往的跋扈与嚣张,难道这是上天给她的惩罚吗?   若真是,为何受累的不是她而是路维阳?老天!……   有没有长眼睛啊!   “起来、起来,全给我出去——”她陡地趴在窗头哭喊:“就让我饿死。哭死,你们谁都别来烦我!”   “是。”小玉正要退下,却正好与刚进门的皇后碰上。   “格格有没有吃点儿东西了?”皇后急着问小玉,那份母爱之情溢于言表。   小玉垂首,摇了摇头,“禀皇后,格格还是不肯进半点儿食物。”   “这孩子!我进去瞧瞧。”   皇后立即领了两名贴身嬷嬷进入宁羽格格的寝宫,即目所见的便是她哭惨了的模样,看了真让人心痛啊!   “小羽。”皇后唤了她一声。   宁羽格格从藕臂上抬起那哭花的小脸,“皇额娘……   告诉我他好吗?”   “你这孩子就这么死心眼吗?”皇后急忙走过去将她扶到炕上躺下,并命身边的嬷嬷为她打盆水来。   “我只想知道他还活着吗?”她抽噎了一声,泪又涌出。   水打来了,皇后立即为她擦拭脸上的残渍。但尚未擦净,那泪儿又像泉水般不断涌出,让皇后见了都伤心不已。   “别再哭了,小羽,你把我的心都给哭拧了。”皇后摇头叹息,慈眉善目的脸上蒙上一层苦恼的阴影。   “告诉我,他还好吗?”宁羽格格爬起身,紧拉着事后的手。   “这……”她踌躇着。   “皇额娘——我求您……”   皇后见她这样,心想,她何不干脆实话实说,原来善意的隐瞒似乎对她并没好处,看来是瞒不下去了。   “他……他已经死了。”皇后终于据实告之。   “什么?”宁羽格格心口重重一颠,一阵翻涌,她呕出一口鲜血。   “小羽…小羽…”皇后大惊失色,连忙大喊:“快传太医!”   “您没骗我……”宁羽格格痛心道。但她仍持着一丝希望,期望是皇额娘骗她的。   “别再想他了好吗?一个已死的鬼魂你老念着他干嘛?别说话了……快、快躺下……”皇后连忙扶她躺下,并唤奴婢去请皇上过来羽旋宫。   “他真的死了?”她躺在炕上,两眼无神,口里喃喃念道。   “小羽,你这是何苦?”如果那家伙仍在,她铁定要好好审审他,看他究竟对她的宝贝女儿施了什么魔法,怎会把向来天真活泼的宁羽格格搞成这般?   造孽呀!   “皇额娘,我想静一静,您出去好吗?”她闭上眼,觉得心力交瘁。   “可是,你一个人在这儿我怎么放心,我去叫小玉或翠儿进来陪你。”   “别逼我了。”她苦笑,身为格格碍于身份无法与心爱的人在一块儿,想不到她连想静一静的自由都没有啊!   这样的生活,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活着好累呀!好累……   “好,我出去,你可别想不开。”皇后看她一副心死的模样,心中惊骇极了,也担心极了。   “您放心,我答应皇阿玛会活下去的。”   只是,从今以后,她将是为别人而活的傀儡娃娃,不再有自己的心。   皇后闻言,也只好带着忧焚的心退出宫门,却在宫门外遇上闻讯赶来的皇上和四阿哥宁暄。   “究竟怎么了?宁羽又发生什么事了?”皇上急促的问道。   “她又呕血了。”皇后叹息道。   “宣太医了吗?”   “哪需要什么太医?她要的根本就不是太医、不是药物,我看再这样下去,只怕她熬不下去了。”皇后说到这儿,又忍不住轻注了起来。   “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搞的?”   “是我不好,告诉她那山贼已死的消息,她就变得一副了无生意的模样。”   “你糊涂了吗?这种事怎么能告诉她?”皇上忍不住念了她几句,使得皇后更加伤心。   “皇阿玛、皇额娘,你们别为宁羽的事再烦恼了,事情并非无转圈的余地。”宁暄突然开口道。   “你是有什么主意吗?”皇上心底突然燃起一丝希望。   “我看没辙了,除非那山贼没死,否则小羽怎么也不能解开郁积在心头的死结。”皇后倒没有他们这般无真的想法。   “如果他没死呢?”   “你说什么?”   宁暄出其不意的一句话,立刻引来皇上与皇后的惊问。   “请恕孩儿不肖,欺骗了您们。当初我以为羽妹只是对他一时迷恋,只要让她死了心,自然会忘了那男人,重新过日子,却没想到她用情竟是这般的深。”   宁暄立即跪下,自知这是欺君之罪啊!   “快起来,这种小事还说欺不欺骗,你就赶紧把话说清楚,别让朕一颗心在那儿七上八下的。”在这个攸关生死时刻,是上只好恕他无罪了。   “是”   宁暄这才起身,将他当初谎报路维阳死讯的原因叙述了一遍……   路维阳自从回到劲云寨后,整日与酒为伍,重建庄园之事也不插手,只是日日消沉、买醉度日。   “寨主,你别再喝了,这样会伤身啊!”   魏小芳也后悔了,自从看见他负着重伤回寨,虽在太医的急救下挽回一命,但也足足躺了半个多月才复元。   从他回来后,整个寨里已失去以往活跃的气息,变得死气沉沉。虽然路维阳嘴里没说出责备她的话,但她可从他每回看她那愤懑的眼神中看见他的怨与恨。   “你滚——别管我!”   见鬼的!他不该再想“她”的,可为何她的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挥也挥不掉……一闭上眼,闪过心间的全是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跪在皇上面前为他恳求的凄楚模样,这一幕幕令他心悸的影像要他如何遗忘?   “可是你整天喝酒,会引发伤势啊!”魏小芳心下莫名抽痛。   她是赶走了宁羽格格,却赶不走她进驻在他心底的根。如果可以,她愿意去求她回来,即便她要以格格的身份处罚她,她都愿意。   “死了省事,我求之不得!哈……”他突然狂妄大笑,笑得如此不羁,可听在别人耳里却是如此心痛。   “寨主——”   站在门外的梁誉见此情况也红了双眼。唉!都怪他,出的什么馊主意?结果寨主劫了格格,却差点儿丧了命。   如今命虽保住了,可是,看他现在这副样子也不比活着好到哪儿去。他该怎么做才能唤醒他?   “梁大叔,你劝劝他呀!”魏小芳一见梁誉来了,像是遇见了救星般。   “我哪有办法?”他小声地附在她耳畔说。   “可是,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着急的说。   “我也知道,但——”突然他双眼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赶紧走到路维阳跟前道:“寨主,你知道我今天进城遇见谁了?”   “我没兴趣知道。”他又猛饮一口烈酒。   “是彩虹!”梁誉此话一出,果真定住路维阳狂饮的动作,也让他身后的魏小芳惊愕地张大了嘴。   “彩虹没死?”她兴奋道。   “她非但没死,而且还嫁了个好夫婿,就是住在陵县的王员外之子,那日是他游江时凑巧救了她。彩虹本想见你,但她夫婿急着赶往东北做生意,我们匆匆见了一面就告别了。”   “那就好。”路维阳终于放下一颗心,知道彩虹没死又有了好的归宿,他也替她高兴啊!只是,他的情爱谁来成就?   “寨主,你能不能就别——”梁誉正想乘机奉上几句劝慰的话语,哪知屋外却传来小峻呷的声音,“禀寨主,京里的四阿哥突然进我寨里,指名要见您。”   路维阳突然喷出一口酒液,慌乱地奔向他,“你说谁要见我?”   “四阿哥。”   他脸色一紧,该不会是宁羽格格出了什么事?把酒瓶一扔,他便冲了出去。   一见宁暄,他力持镇静道:“四阿哥今天来我们这座小庙,不知有啥贵事?”   “你这家伙,居然不知感恩,是我命太医一定要将你救活的,对我说话就不会客气点吗?”宁暄挑高眉,直匿着路维阳。   路维阳却丝毫不带惧意地回现他,“四阿哥当初不也隐瞒我仍活着的事实,要找给宁羽真正的幸福?”   他当真很后悔,如果时光能重来,他绝木会再让她走,他宁愿就死在她怀里。   如此,也能永远留住她身上的馨香。   “你还在埋怨我?”宁暄笑着反问。   “没错。”路维阳亦坦诚不讳。   “如果宁羽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还会要她吗?”四阿哥对路维阳陡增一股好感,对他的欣赏毫不掩饰地流露在眉宇间。   他现在终于明白,宁羽格格为何会对这男人如此死心扬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路维阳迅速转身,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此种狂妄的动作让一旁的围观者暗捏了一把冷汗。   “我常想,若你来当我的妹婿,木知是不是我的不幸?”宁暄也不将他放在眼底,伸手挥开他的大手。   “说、清、楚——”路维阳可没心情在这儿听他唱戏,“宁羽到底怎么了?”   “她?她很想念你。不过……”四阿哥恶意地停顿了一下,脸露凄楚,故意吊他胃口似的。   “不过什么?你别再跟我玩猜字游戏。如果你只是闲来无事想来我这儿找碴,那请你出去,我们这种蛮荒之地不欢迎你。”烈酒似乎在发酵了,路维阳只觉得脑子频频作响,又一心担忧宁羽的状况,若不是他是她四哥,他早就喂他见记饱拳。   “她不幸得了麻疯病,全身都长满了红疹脓疮,任何人见了都怕她,是上已命人将她送至宫外别苑静养,现今苦无人与她为伴——”   “我去。”   路维阳二话不说地承诺了,他才不管什么麻疯病,他只要她活下去。   “寨主,不可以——”魏小芳乍闻此言,立刻冲了过去,神情紧张道:“你有所不知,麻疯病可是会传染的,而且很难治愈。”   “我无所谓。”就算死,他也愿意和宁羽格格一块儿。他总不能见她一个人在那儿自生自灭。   宁暄漂亮的眉一扬,瞅着他道:“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带我去。”路维阳连考虑都省了。   “寨主,你就为了一个女人,不管寨里的兄弟了?”梁誉也拦住他,他怎能眼睁睁的看他去送死?   “梁大叔,如果我此去真有不测,‘劲云寨’就交给你掌理了。所有事端我都会在地下和我爹说清楚,他不会怪你的。”   撂下这句话后,他便头也不回的迈出“劲活塞”;四阿哥宁暄则手摇羽扇,尾随着他的脚步离去。   只是众人都没发现,他嘴角所泛起的浅笑意味深——    第十章:   “格格,起风了,进屋去吧!”小玉为她被上风衣,“身上长了疹子,可不能吹风啊!”   “无所谓了,死了最好。”三天前,宁羽格格身上突然冒出水痘,这通常都是孩提时才会长的玩意儿,竟然在她十八岁才发作,真是令她又恼又恨。   心情已经够恶劣了,身上还长出这些不速之客来骚扰她,令她又痒又疼,有时还抓出脓水,恶心死了!   就在这时候,皇阿玛突然让她搬来这幢别苑,是怕她传染给别人吗?算了!反正她的心已死,去哪儿都一样。   唉!她真的好想他啊!不知他在天上是否色看到她这一身丑样子,会不会吓得不敢再见她了?   气人的是,这些该死的水痘就是不见好转,虽然已服用太医的药物止痒,但这些痘疤要消除,可不是三两天的事啊!   “你怎能这么说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我想路公子天上有知,也不愿意看你老是愁容深锁着。”   这几天,宁羽格格百般无聊,就把她与路维阳这段感情告诉了小玉与翠儿;她们自然也为他俩这段刻骨铭心的恋情所感动。   “会吗?你们相信有灵魂之说吗?为何我都没见他来看我?我每晚都一直在等着他……等得心都碎了!唉!就当是我过去造孽太多,现在是老天在惩罚我。”   说到这儿,她又抑止不住的落下细泪。   “你快别这么说,格格心地善良,以往的作为也全是无心的,若这样老天就得怪罪,那天底下就没几个人有善果了。”   小玉善解人意地劝慰着,就在这时候,翠儿突然从外奔了进来,口里直嚷嚷着,“四阿哥来了……”   “四阿哥来就来了,你干嘛那么紧张?”小玉摇头轻脱了翠儿一眼。   “你有所不知,不只四阿哥来了,连……连那位路公子也到了……”   “什么?”宁羽格格瞠大眼,一张脸上融入了复杂的情绪,她不可置信地问道:“他不是……天!可是现在是大白天啊!你没看错吧?”   “我是没见过路公子,可是,四阿哥明明就向大伙介绍他叫路维阳啊!”   “他是人?”宁羽格格又问。   “真的人?!有脚吗?”翠儿天真的反应。   “难道他没死!是皇阿玛他们骗我的?他……他现在在哪儿?”宁羽格格激动道。   “已经在四阿哥的带领下,就要往这儿来了。”翠儿据实以告。   “我这就去见他——”宁羽格格又哭又笑,兴奋地往前跑了几步,突然想起自己的模样!天!水痘疹子长得满身满脸的她,哪有脸见人,尤其是他!他若见了她会不会吓坏了?   “不!我现在这副样子怎能见他?你们帮我挡一下。”宁羽格格又回头,奔回自己的寝居;此刻她的心情可是五味杂陈,想见又不能见,为什么老天总要戏弄她呢?   “格格……”翠儿可着急了,转向小玉道:“这下怎生是好?我看那位路公子一心想见格格,来势汹汹的,我们怎么挡得住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弄得满头雾水。   就在这时候,四阿哥宁暄和路维阳已来到宁羽格格的闺阁外,宁暄笑望两个婢女的一脸无措,“格格呢?”   “四阿哥吉祥。禀四阿哥,格格刚回阁。”两女婢同声说道。   “那我过去瞧瞧。”路维阳急得一刻也待不住。   “可是……”翠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挡了他的去路。“可是,格格说她不想见任何人。”   “为什么?”   “格格她说她没脸见人。”她又说道。眼神却不由自主被狂野不羁的路维阳吸引了去。   他果真是个好看的男人,与四阿哥相较真是旗鼓相当,难怪格格会对他迷恋至此,尤其是他那一身所散发出的不羁气息,还真是令常人抵挡不了。   “我不怕,就算她变成丑娃娃,我都要见她。”路维阳闪过她,直趋宁羽格格的闺房。   两位尽责的婢女正欲阻止,却被宁暄拦下,“随他去吧!你们随我来。”   “可是,格格交代的……”她们不敢违抗宁羽格格的命令。   “放心,一切后果由我负责。”他笑了笑,转身先行;翠儿二人无奈下,只好跟着退下。   路维阳这时已在门外疾呼道:“宁羽,开门,我是维阳。”   宁羽格格躲在炕上,拿起锦被蒙住自己整个身子,“阳,你走,别过来……”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见我?一点都不曾想过我?”他想见她的心,有天为证,她为何还要躲着他呢?   “我……我……”她不知该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他她现在成了这副吓死人的模样吗?   这教她怎么启齿嘛!   “我不在乎你的外表,你快开门啊!”路维阳沉着声道。倘若她再蘑菇,他不敢保证待会儿会不会破门而入。   难道她感受不到他的着急吗?难道她硬要将他归类成肤浅幼稚的男人吗?   嘎!他知道了!宁羽格格难过死了,心想,一定是四阿哥那张讨厌的乌鸦嘴。   问题是,他怎会让路维阳来见她?皇阿玛不是恨死他了?还说这辈子都不准她再想他,问题是皇阿玛愈阻止,她就愈想他,想得心都碎成片片……   若不是她一身难看又丑陋的水痘脓疤,她早就冲进他的怀里了。对了,一定是皇阿玛故意让他来见她这副样子,好让路维阳厌恶她,这样她就不得不死心……   对!九成九是这样。   哼!好奸诈的皇阿玛,四阿哥肯定也是帮凶。   “你既然知道就别逼我,我不会见你的。”宁羽格格怎能称了他们的心?   “羽儿,你……好,那我就自己进去了。”路维阳哪受得了她这种蓄意的疏离,提起气猛地一撞,檀雕木门倏地被撞开。   宁羽格格惊得在被窝里打颤,“你别过来,我真的很丑,你看了就不会再爱我了,我不要……我不要……”   “羽儿,天底下的人我都可以不要,但我就是要你。”   路维阳缓步走向床炕,拧着眉看着那缩成一团的小圆球。听说那种病又痛又痒,她天生矜贵,怎么承受得起?她一定吃了许多苦。   “不要,你离我远点儿,搞不好你也会被我传染的。”说不定他长那么大也没长过水痘呢!   “我不怕。”   “但我怕,这很难过耶!又疼又痒,我抓得全身是疤,连自己见了都恶心,何况是给别人看见。”   宁羽格格躲在被里哭了!她好怕他会嫌弃她,更怕从他眼底看见鄙视的光束,那会令她痛不欲生的。   “别哭好吗?让我看看你,我才能放心。”若非他怕吓着她,早就冲过去掀开她藏身的被褥了。   她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相信他愿意陪她一生,就算这病会传染、会死亡,只要能和她在一块儿,他完全都可以不在乎?   “不要……”她仍执意不肯。   见她怎么也不愿就范,他突然心生一计,“告诉你,彩虹没死,她又回来了,如果你不要我,我就回去找她。”   “什么?”宁羽格格听了先是一喜,随之她抽抽泣泣道:“去去去!你去找她,别来烦我,从今后,我是死是活都不关你的事。”   “你!你就是不懂我的心——罢了,再不看看你我会疯掉!对不起了,羽儿——”他赫地冲了过去掀起她身上的被褥,却惹来宁羽格格一阵尖叫。   “啊——别看我,为什么你硬要看人家这副丑八’怪的模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才来看人家,呜……呜……你最讨厌了……你回去找你的彩虹好了,呜…”   她双手捂着脸,躲得他远远的,又伤心又难过就是不让他瞧她的脸。   “让我看看,羽儿乖,彩虹她没死,你不高兴吗而且她已成了亲,你不祝福她吗?”他坐在床缘诱哄道。   “她真的没死,那就是说我没害死她罗?她还嫁了人,是谁啊?”宁羽格格将脸埋在双手里探询,这才意识到他的话中意,也开心自己终于能洗刷掉害死人的阴影。   “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我现在只能要你了别再躲了好不好?”   “不,我丑毙了,不让你看。”她背转过去,死刁妥协。   “你再不听话,我就动粗呷。”逼不得已,他只好佯装凶狠。   宁羽格格一听,哭得更凶,也忘了要隐藏缺点,霍然抬头对着他的鼻尖大叫道:“你好过分,为何要骗我你已经死了?害我伤心极了,天天哭泣,哭得肝肠寸断,结果还长了水痘——哇!被你看见了啦!”   待她发觉自己意抬脸看他时,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水痘?!”在路维阳那张如同撒旦般的俊脸上有着费解的神情。他趋上前,拿下她的柔美,仔细端详道:“这不是麻疯病?”   “麻疯病?什么是麻疯病?”宁羽格格低垂着脸蛋不敢看他,“知道你没事我好开心,但你别一直盯着我看嘛!水痘有什么好看的?”   她好想好好的看看他,上回他伤得这么严重,不知现在是否可完全复元了?可是,自个地现在这副鬼样子,实在不敢面对他。   突然他笑了,俊逸的脸庞泛过一抹笑意,望着她的眼也更为深遽,“我懂了,我们全被骗了!”   “被骗了?”她猛抬头却对上他那双敏如鹰来的视线,急忙又垂下唤首,“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着我。”他拉开嘴角,一对黑潭似的深眸蓄满浓情。   “不——”她难堪极了,娇喷的道:“人家好丑。”   “你是真的想念我?”他噙着笑探问。   “嗯!都快想死了,要不是怕是阿玛、皇额娘伤心,我早就随你一块去了。”   路维阳的心口重重一震,“不可以!还好你没这么做,否则我会后悔死的。”   他执起她的下颚,重重地将唇印上她的小嘴,却被宁羽格格用力给推开了,“你不要命了,长水痘很痛苦耶!你这样亲人家,会被传染的。”   “小傻瓜,我长过了,你传染不了我的。”他忙不迭又攫住她的唇,黝黑的瞳底揉入一丝玩味的德意。   “嗯……我的脸——”   “别杀风景。”   路维限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如一阵阵酥麻的电流贯穿她的全身。那多日来的相思与苦楚,全惜由这个吻化解。   宁羽格格轻渭了一声,张嘴伸出舌主动挑逗他,以他以往吻她的方式回报他,撩拨得他的小腹逐渐紧绷难抑。   “你在玩火,羽儿。”他推开她,粗哑着嗓音说道。   “你是嫌我丑?”瞧他一副亟欲抗拒她的模样,她心碎了。   “你胡说什么?我爱你都来不及。”   “可是,你好像在躲我……”她羞怯的道,这种话为什么要她说出口?   天!她发觉自己几日不见他,竟会这么需要他的拥抱。   “老天!我是害怕你身子不舒服,会弄疼你的伤。”她怎能将他的好意曲解成嫌弃呢?   “你不用解释了,我全身都是痘痘,摸起来凹凹凸凸的当然不舒服,我不怪你。你走吧!等我好了,再来看我就行。”   她话虽这么说,但言词中却表现出浓浓的酸味。   路维阳笑开了唇角,限露狡黠的光芒,伸出手指轻轻抚弄她柔软的、高耸的胸部,“你是希望我这么对你?”   “呢……哪有……”面对他那轻优的姿态,宁羽格格突然恨起自己,瞧她刚刚说了些什么鬼话?   “天!我真是够幸福了。”他嘴畔泛出一抹魁笑。   “你是什么意思?”她心跳如擂鼓,突然恨死自己刚才那么大胆的举动。瞧他现在那副好整以暇的表情,该不会是要取笑她吧?   唉!好恼人幄!   “自己的妻子能勾引丈夫,这是身为丈夫的幸福,不是吗?”他笑得俊逸非凡。   “胡说,人家才没勾引你。”她羞得胸口急遽的起伏着。   “这么说,你承认是我的妻了!”他故意逗她。手指透过布料玩押起她早已期盼许久的**,引发她阵阵战栗。   她涨红了双颊,微喘道:“我不知是阿玛怎会让你来见我,我……我不知能不能当你的妻子?”   “我想他派四阿哥来我寨里骗我你得了麻疯病只是一种试验,而且我应该也过关了,这该感谢你对我的念念不忘,否则,皇上不会给我这次机会。”他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以坚定的语气说道。   “真的!原来莫阿玛还是爱我的,或许我几天的不吃不喝吓着他了。”她可爱地掩唇一笑;但这话听在路维阳的耳中可是非同小可。   “什么?你几天不吃不喝?”他紧扣着她的细肩问道。   “得知你的死讯后,我恨不得随你一起去,哪里吃得下、喝得下?”她双眼突然由暗转亮,“但知道你没事我好开心,原来全都是他们骗我。”   倏然,他狂野地吻住她,那姿态十分炙猛激烈,眼中更燃起可噬人的火焰,那是因她的话所激发的动容。   “羽儿,原谅我,是我不好,当初为了让你过好日子,我与四阿哥订下协议,佯称自己已死,从此不再找你。但事后我后悔极了,简直就想杀了自己。”他牢牢捧住她的脑袋,亲吻着她的唇、眼、鼻,依恋难舍。   “我只要和你在一块儿,不要过什么好日子……嗯…”   宁羽格格迷失在他急切的需索中,自己也渲染上一股迫切的欲望,瞬间像电流般传遍全身。   他猛地将她推倒在炕,令她发出惊愕的**声,随之他压缚在她身上,稍抽离身,眼神如炬地看着她。   “你想死我了!”路维阳的双手解开她身上长衫盘花扣,伸进缝隙中探索着他向往已久的每一寸肌肤与曲线。   他的双手似火炬般,燎烧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挑起她每一个喘息,使她诱人的胭体仿似着了火般,变得滚烫。   这等引人遐思的美景正好让剥开她衣物的路维阳所见,一股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的欲火在瞬间被勾动,他满脑子充塞的就只想理进她体内,将她要个够。   她着迷于他霸气地触碰里,当她的**颤送至他口中时,宁羽格格敏感地低呼了声,浑身已觉虚软无力,任他摆弄了——   “好久没尝你了,好怀念啊!”   他来回吻遍啃噬着她胸前的**,舌尖滑腻地舔舔着它,最后转以一股狂炽火力吸住它,使得它呈现出更为之尖挺、动人的吸引力。手心更是拢高它们,宛似一座玉山鼎立。   “阳……”她娇声喘息,几乎受不住他手与唇所带来的撩拨与快感……   “今天由你来脱我的饱子。我喜欢刚才主动的你。”他倏地抬头,眼底满溢着浓烈的火苗。   “我……”宁羽格格焦躁不安地看着他,有丝窘迫;刚刚她是因为忘情才这么做,现在教她眼睁睁的在他面前调清,她哪做得出来?   “我等着。”他眼神微眯,放射出魔旭光芒。   宁羽格格这才胆怯地伸出手解开他的长袍,这时,他粗壮有力的肌肉已毫不掩饰的呈现在她面前,让她的小脸一红,瞬间像被点了穴般动弹不得。   “还有裤子。”他扯着一抹肆笑,提醒她。   “我不会。”她娇喷道。   “怎么不会?就像我脱你的一样。”他起身咬了咬她的耳垂,亲呢酥痒得令人战栗配麻。   “嗯——”   “要不要我示范给你看?”他一手伸进她裙摆中,摸索着她的亵裤底。   “呢…阳——”   “学会了没?看你能不能让我像你这般痴狂。”他收回手,故意将她挑弄至半空中,购不着天,下不了地!   “别——”她软声祈求。“别走……”   “你这个吸精小魔女——”路维阳梗了声,低嘎笑道:“今天就放过你,由我伺候你。”   此刻的她几乎忘了要呼吸,他如此温柔的触碰令她不能再有思考的能力,只觉得一股滚烫的欲流在她体内奔窜、澎湃不已。   “上次我对你太粗暴,那事一直在我心头徘徊不去,让我悔恨莫及,我一直想找机会弥补你,今天终于让我等到了。”   “阳……天——”她两腿僵化,已憋住一肚子无法喟出的气息。   “别那么紧张,才近月不见,你又变害臊了?”他的眼神变得浓稠,挑眉玩着她矜持的憨容。   她急着别开脸,早已羞赧得不知所措。   路维阳灼烁的双眼紧紧锁住她那绽放如红玫瑰的双颊,明白她已是在情欲折磨边缘徘徊,就和他现在一样。   但他得控制住自己,必须挑逗得她香汗淋漓才成。   “为何找一碰上你,就会像只饥饿许久的狂兽呢?”事实上,他的确为她过了近月的和尚生活。   双手抚触她发烫的面颊,又热情地夺去她的唇。   宁羽格格轻吐了一口气,却被他收纳在口中。   “晤——”宁羽格格在他的热吻与**的夹攻下,全然进人一股迷们中,一声声娇啼亦呐出了喉。   他是这般紧实又强硕,那粗矿的姿态每回都令她难以消受!   宁羽格格全身渗汗,碱气侵入水痘伤痕中,待她全身放松之际,那疼痛才隐约感觉出来。于是她皱紧眉,窝在他胸前道:“好疼……”   “疼?我看看——”他已经很温柔了,怎么可能?   “哪儿?”   见她这般娇柔的俏模样,他又是心旌一动!   “全身啦!痘痘好痛。”她揉了揉身上红肿的痘疤。   “来!我亲亲就不疼了。”他邪气一笑,伸出舌轻轻划过她身于每一颗红肿发疼的小痘上,却也惹得宁羽格格阵阵酥痒。   “别啦——已经不疼了。”   她笑着推开他,脸部表情一转正经,“你不会再离开了吧?跟我回宫好吗?我要亲口向我是阿玛说……   ”她突地一顿。   “说什么?”他俯下身,欺近她,温热的男人味喷吐在她脸上,还藏在她体内蠢动的角色又不安分了。   “呢……说要嫁给你啦!我不想躺了。”她发现他有异状,窘迫地想赶紧起身。   但任她怎么推,也推拒不掉他紧紧缠在她身上的壮硕身躯,“阳——你快起来嘛!”   “既然想嫁给我,那你就是我妻了,合该给我满足。”一抹笑痕勾深在他唇角,**又再往前蠕动。   “可是刚刚才……”她害臊地避开他邪亮的目光。   “嘘,别破坏气氛。”   他不给她退却的机会,低沉的语调揉入一抹挑逗的情懒;瞬间,如狂花骤雨,施展最剽悍的魔力在她身上,两人共覆云雨巫山……    尾声:   路维阳在宁羽格格与四阿哥宁暄的陪同下,来到他从未来过也以为这一辈子不可能进入的皇宫。   事实上,他压根不想进宫,若非为了宁羽格格,他决计不会来到这种与他八字犯冲的地方。当初皇上的冷酷他仍是记忆犹新,真不知待会儿会用什么脸色面对他?   追媚阿谈。奉承迁就,是他绝对做不出来的!   “宁暄阿哥、宁羽格格及路公子求见!”   在小太监的通报下,他们三人连袂进入金銮殿。   此刻,金銮椅上坐着皇上,身侧陪伴的便是皇后。   于羽格格一进殿中,皇后立即起身,快步下了阶梯拥住她,“皇额娘看看,你已经好多了,水痘的伤疤也复元得很好,都不见痕迹耶!”   “这都是阳的功劳,还不是因为他尽心尽力照顾我,否则我哪能那么快好?若不快点好,我又怎敢再进宫?”宁羽格格吸起小嘴,一副呕气样。   “小丫头,你在生皇阿玛的气吗?气我在你不舒服的时候送你去别苑住产皇上也笑意盎然地走过来。   “知道就好。”她瞟了一眼天花板。   “咦,你这丫头也不想想,那时候你寻死寻活的,我真拿你没辙,本想成全你们,又怕你那男人……”皇上瞄了一眼路维阳那张不驯的脸,又道:“只怕他是贪求咱们皇家地位,不是真心爱你,所以……”   “我们走,羽儿。”听到这儿,路维阳再也受不了了,抓住她的手便往外走。   这老头说的是什么鬼话?他贪求皇家地位?呻!以后他就算派二十人大轿来请他,他还不屑呢!   “喂!你这小子干嘛?小羽可是个格格,朕的女儿,哪能让你这么说带走就带走的?”皇上猛一震声大喊,唤住了路维阳的脚步,也省去了宁羽格格的尴尬。   “羽儿已是我的人了,当然跟我走。”路维阳一副昂藏气势的道。   “你——你这家伙,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感激我,若非我将小羽送出别苑,你哪有机会对她表露真情啊!想过河拆桥是吗?”   皇上冷冷一笑,静静观察着路维阳的反应。   “皇阿玛——您当真是故意要试探维阳的?”宁羽格格终于确定,他们并不是不要她这个“水痘女儿”。   “那么请问皇上我可过关了?”路维阳丝毫不以为件地问道。   “你!你胆子忒大。”皇上捻须大笑。   “皇阿玛,你就快说嘛!”宁羽格格可急了。   “你这丫头,哪有女孩子像你那么不害臊的?”皇后不禁脱了她一眼。“放心吧!你皇阿玛已有意招他为皇额驸了。”   “皇额驸?!”路维阳倒没出现多大的喜悦,唯一欣慰的是他已能正式拥有宁羽格格,不用再躲躲藏藏、偷鸡摸狗了。   “维阳,你听见没,还不谢谢皇阿玛、皇额娘。”宁羽格格赶紧拉着他下跪。   他眉一扬,却端起架子道:“多谢皇阿玛、皇额娘成全。但我并不想冠上‘皇额驸’这个头衔,我这回只是带宁羽回来稍住数日,之后就要带她回劲云赛了。请皇阿玛成全。”   “你说什么?你还要回去当你的山寨头子!还要小羽去当押塞夫人?”皇上原来沾满笑意的脸上,瞬间变了脸色。   “皇阿玛,维阳已经在慕连山组成一个劲云庄,他们不再干抢劫的事,准备自力更生。”宁羽格格连忙替他说话。   “哦——宁羽,你的意思呢?”   “当然嫁夫随夫呷!”她垂着小脸,羞怯靦腆地说。   “可是皇额娘不放心你去受苦啊!”皇后着急的道。   “我不会受苦啦!维阳会对我很好。阳,你说对不对?”她搂紧地的肩,一点也不避讳地在爹娘面前对他投怀送抱。   路维阳放在她腰际的手也顺势收紧,眸带犀炯,“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绝不会让她受委屈。皇上……   皇阿玛与皇额娘尽可放心。”   “那……不行!我不放心。这样好了,咱们玩个游戏,如果你赢了,自然可将宁羽带走,但是额驸这个头衔说什么你也要永远扛在身上。或你输了,就得乖乖陪着小羽待在宫里一辈子,你说如何?”   皇上心念一转,突然玩兴大起。他自认这乡村野夫定是个庸才之辈,只会一些拳脚功夫,如果与之比较脑力,当然是他赢定了。   路维阳顿了一会儿,犹豫片刻,并接收到宁羽鼓励的眼神后,才凝出一丝冷笑,“小婿接受。只是不知这游戏是?”   “棋技。”   “皇额娘,他们已经进去棋房几天了?”   宁羽格格伸了个懒腰,无聊地倚在后花园凉亭内,与皇后正在聊天喝茶。   “三天整。”皇后无所谓地嗑着瓜子。   “老天!难道那么久了还没分出胜负吗?”宁羽格格叹了一口气,足足二天没瞧见心上人,还真是难捱呀!   “早就分出了。”皇后偷偷窃笑了声。   “什么?早就分出了!谁赢啊?”   “你猜呢?”   宁羽格格歪着头,露出一副可爱的神采道:“应该是皇阿玛吧!他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耶!”随即她鼻儿一皱,“那就惨了,维阳不愿意待在宫里,如果输了,他就必须锁在这儿一辈子,他一定会烦透的。”   皇后掬了一杯茉莉淡茶轻呷了一口,并未说话。   “也不对,既然是阿玛赢定了,那他们干嘛关在里头那么久?真是急死人了。”   宁羽格格气极地不停敲打着石桌面,还配合著规律的叹息声。   “你错了!”皇后突然的一句话止任宁羽格格的**声。   “错了?”   “是你皇阿玛输了。而且输得极惨,至今总共下了一百多场棋局,他连连败北,”   “什么?”宁羽格格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以往都是那些大臣让着是上,让他自以为自己的棋技是天下第一,但你那个额驸是天生直性子,连一步都不肯诈败。你定阿玛又不服气,非得扳回一城不可。”’   皇后笑意盎然地,但宁羽格格可就不轻松了。   “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她懊恼地哀叹了一声。   “不用太久。你皇阿玛的茶水里我已命人加了些月挂,可放松心神,他可能已快撑不住了。”说到这儿,皇后突然站起,“其实你皇阿玛私下向我透露,他愈来愈欣赏维阳了,我看我也得尽快去筹备喜事了。”   她转向宁羽格格,轻拍她的肩,慈蔼地道:“以后不住在宫中,可不能再乱发小孩子脾气了,懂吗?”   “我知道。”宁羽格格点点头。   皇后这才安心地对她宠溺一笑后转身离开。   “羽儿…”   蓦然,远远地她看见了三日未见的情郎,正在此曲桥那头对她招手呼唤。   她也兴高采烈地对他咧唇大喊:“阳——”   皇额娘说得没错,他终于摆脱了她那位可爱的皇阿玛的纠缠,而她美丽的人生也正要开始哩!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